你不準再參加這種擾亂視聽的讀書會!”只見那名男子兇惡地對那名女學員嚷嚷:“你怎麼還不聽?!今天還給我跑來?!”
“你先放手啊你!誰叫你來這裡鬧事的?!”女學員的手都被他拗疼了,著急得只是掙扎。
跟其它人一樣,莫均均也被這凶神惡煞的傢伙嚇壞了。但她畢竟是主持人,這是她的集會,她非得擺出一點樣子來不可,於是她挺挺背脊,勇敢地朝那男子說:“先生,有話慢慢說好嗎?不必動手。”
男子不客氣地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
“她是我老婆!這是我跟她的家務事,你管得著?!”
俗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的確是他們兩人的事,所有的同學一聽到這句話,都不再騷動了,但莫均均卻不服。不只因為她是主持人,也因為她實在難以忍受:就算是丈夫,也不該不給老婆面子。
“先生,”莫均均伸手想去護那名女學員,語氣禮貌而鄭重。“不管有什麼問題,請您稍後再解決好嗎?請您尊重我們這個讀書會,至少讓她先參加完,別耽誤我們的進行。”
男子仍然抓住他老婆的手,並玻Я搜劬Γ�善鵡���礎�
“喔——你就是那個莫均均?”
他的眼光帶了敵意,但莫均均仍勇敢回答:“是我。”
莫均均的回答,就像在男子原來就燒得猛烈的怒火上又新增了柴火。他突然放下他老婆,猛地對莫均均咆哮:
“就是你!就是你這個罪魁禍首!每天跟她說那些不象話的理論,把她教得整個人都變了樣!老是回來跟我抱怨。這統統都是你的錯!你看著好了,我要是不整你——”
“你住口啦!”陡地,他老婆以高八度的吼聲制止了她老公對莫均均的辱罵。
她自己也快受不了了,她怎麼會嫁給這樣的男人?!不只給她丟人,居然還在這裡亂罵人。
那男子一呆,沒想到他老婆會發飆似的。
但他老婆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氣急敗壞地說:“你再待在這給我丟臉,我立刻跟你離婚!你要不立刻走,回去就準備好離婚證書給我簽字!”
那男子再度愣住,嚇到了。從剛才的氣焰高漲立刻畏縮到沒一點點氣勢。看來他對他老婆的愛是他最大的致命傷;他也許兇,也許狠,但他老婆真要離開他,他卻是難以忍受。
“你還不走?!”他老婆氣得一跺腳。
男子沒轍。雖然胡鬧一場落了個顏面盡失下不了臺,但在他老婆的威脅下,還是垂頭喪氣地定了。只不過在臨走前狠狠瞪了莫均均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你給我等著瞧!
呸!誰怕誰!莫均均差點發狠頂回去。要不是看在他老婆是她學員的份上,她豈會饒他?
“對不起!莫老師,對不起!他實在是……”女學員等她老公一走,立刻尷尬又滿心歉疚地跟莫均均猛道歉。
莫均均頗具風度地自嘲笑笑。
“哎,別在意!這種事我碰多了,你老公還算是罵得客氣的呢!”
一句自我調侃的幽默把學員們都惹笑了。莫均均微笑聳聳肩,甩掉不愉快,輕鬆地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好啦!我們繼續……”
一場有驚無險的讀書會,終於在五點半鐘結束。
莫均均整理著書本資料,長長吁了口氣,不想被剛才那無聊的突發事件影響:但這一來又教她不由得回想起前陣子類似的經驗——只不過主角換成了塗劍蘅。
塗劍蘅!莫均均一想起他就要傷腦筋,而且還得煩惱如何處置那盆大得嚇死人的花。
然而她今天出門前一定是忘了求神拜佛了,她的災難還不僅於此。
才剛回到圖書館辦公室,她就一眼看見塗劍蘅靠在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