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有錢還是沒錢啊,要說他沒錢誰都不信,成親時又是打傢俱又是僱人抬花轎,席面也全是肉,喜糖撒的也比別的人家多,這能叫沒錢?可怎麼連個僱牛翻地的錢都不花?這棉花不好長可是大家都知道的,要是為了省這點錢就少打了棉花可真不值的。
“要我說季和就是得意過頭了!”旁邊地裡一個年輕小子哼了一聲說,他看著季和和張小余那麼輕鬆可羨慕嫉妒了。
他旁邊人問:“怎麼說?”
年輕小子說:“他不是挖了陷阱嗎?那些野東西像不要命似的向他的坑裡跑。別人都說他運氣好,他自己也這麼說。還有那嚴員外家的牡丹花,他也說是運氣好。這事一件一件的,他自己都以為自己做什麼都運氣好了吧?說不定他現在就在試著向地裡種個種子能不能收塊金子呢!不翻地算什麼?他肯定想著到時候他的棉花結的就像天上的雲團一樣白又多。”
他這麼一說,旁邊幾人互相看一眼,心想說的還真有那麼幾分道理,再一看季和就覺得這小子真是有些傻了,這種地能這樣靠運氣嗎?等著到時候減產吧!
季和和張小余兩人其實都是能幹人,就算季和不是原來的季和了,他現在身體素質也已經被靈泉改善的好多了,雖然外表仍然不高大,還顯的瘦弱,但勁頭卻絕對不小,挖坑對他來說是小意思。張小余更不要說了,絕對的麻利。兩人只是沒加緊幹活,但乾的也慢,輕輕鬆鬆的就一畝地種完了。
第二畝地剛要開始,就聽到旁邊又有人叫張小余的名字,這聲音氣勢洶洶的,一聽就是張家人。
“你別理他們,我來。”
季和對張小余說,他轉過身單手放到腰上,對著站在田間小路上的於槐花和蔣紅蓮說:“於婆子,有什麼事?直接和我說就行,叫我家小余做什麼?你叫的那麼嚇人,再嚇到我夫郎。”
於槐花說:“我叫他去幹活!”
張小余一聽就皺眉了,看著於槐花,想她還真不放過自己,自己真不是她的孩子吧,否則她怎麼會這麼對自己,這種恨絕不是因為他是一個雙兒。
地裡幹少活的人一聽就算還幹著活也豎起耳朵來,前些天村裡就傳言張家倒黴是因為張小余嫁了季和,後來又傳這是張家人把雙兒賣給個老頭子被上天看不過眼了才倒黴,他們卻把這些栽到季和他們頭上,是想要像季大財家那樣討生養銀子。村裡人覺得有理,都在等張家的動靜,現在可算在動靜了!
季和和張小余也想到了這一點。
季和撇撇嘴說:“你都把小余賣了,還叫他幹什麼活?真當我好欺負呢?我勸你從哪來回哪去,要不別怪我去找王主薄說說這事,他要知道你們給他賣身契也沒當回事,看他怎麼看你們。”
於槐花一縮脖子,她確實怕王主薄,但是一想自己大兒說的話,她膽子又大起來,理直氣壯地說:“就算賣了也沒說不能來往啊!你看就算賣去大戶人家的那些女娃們哪個有錢不往家裡捎?哪個家裡不去看看?王主薄當初也沒說不許我們去看小余!你一個鄉下小子在王主薄那裡得了恩惠白討了小余做夫郎,現在倒耍上威風了!他要知道了也不會向著你!”
旁人一聽是這麼回事啊,都有些替季和擔心,這要被張大牛家纏上,以後可別想好好過日子了。
季和心想這倒是挺能說會道的,張小余咬咬牙。
季和握握張小余的手,安慰說:“沒事,看你相公我的!”
張小余點點頭,這些天下來他也知道季和的腦子絕對夠靈活,以前的他那是沒動腦子。
於槐花見他們兩個嘀咕,瞪眼說:“大白天的旁邊這麼多人,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小余,快跟著我幹活去!”
季和說:“不去,沒空!我不管別的人被賣了還和家裡人怎麼樣,我夫郎是和你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