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聲。
王拓突然眉頭微微一皺,快的拿起托盤中的礦泉水,擰開礦泉水的瓶蓋,將礦泉水灌入了自己的口中。
這口礦泉水並沒有像眾人想象中那般,落入腹中,將這口礦泉水噙著的王拓,在口中用力的漱了幾下,出令人厭煩的汩汩聲響。
與此同時,王拓看起來訓練有素的從胸口掏出了一個小塑膠袋,開啟小塑膠袋的瞬間,猛一彎腰,將口中的礦泉水連同口水一起吐在了塑膠袋中。
身為矚目焦點的王拓,王拓這番奇怪的動作並沒有逃過車上旅客眾人的眼中,甚至因為奇怪的動作,清麗女子竟然也將目光看向了王拓,冷不丁的注意到的王拓雙手捏著塑膠袋中的一縷鮮紅,清麗女子神色明顯有所變化。
王拓站起身,一句話沒有說,只是用左手冷冷的挑了挑墨鏡。
會意的清麗女子連忙的站起身,為王拓讓出了一條通路。
手中拎著塑膠袋的王拓,面無表情的在眾人的好奇的神色中穿過,來到了兩節車廂的連線處,徑自將塑膠袋扔進了垃圾箱。
數秒鐘後,王拓一步步的走回,面色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一如先前的看向窗外,彷彿窗外的世界擁有令人心醉的美景似的。
清麗女子摘下了藍芽耳機,清了清喉嚨,側過臉,在王拓清俊的臉上看了數眼,突然幽幽張口:“師傅貴姓?”
“免貴姓王,單字,拓,拓展的拓。”王拓將目光從窗外的世界收回,不無詫異的打量了清麗女子一番。清麗女子很美,很精緻,有一種清純可人的味道,仿若一朵出淤泥的蓮花,定一定神,王拓突然覺得這個女子的眉宇,有一種無法說出的幽怨,像是心底裡有什麼心事。
“我是琴嫣然,明河市中醫藥中醫專業的學生。”琴嫣然掠了掠鬢角的秀,歉然一笑:“我想為先生把把脈,增長一下見識。”
“哦?”王拓在琴嫣然的臉上看了數眼,現琴嫣然確實沒什麼惡意,點了點頭,將左臂放在了列車的桌子上:“謝謝。”
琴嫣然淡然一笑,也沒有任何做作,見王拓將左手放在了車上,右手三根香蔥玉指,輕輕的搭在了王拓的脈門。
輕取不應,寸關尺,三部脈皆不見,琴嫣然訝然,極為詫異,先前見王拓漱口,偶見血絲,誤以為王拓偶感風寒,而這種脈象應該是浮脈。可是現在輕取不應,分明是沉脈!難道我判斷錯誤了?
琴嫣然不自覺的手上又加重了兩分力量,這一回琴嫣然覺得手下的感覺又不一樣了,脈象往來不利,細澀艱難,還有一分弦意,關部尤甚。澀主血少傷精,**虧損,氣滯血瘀,弦脈主風,主痛。
這是典型的瘀血內阻的脈象,琴嫣然心中飛快的做出了決斷,不過卻沒有任何的言語,表明自己的判斷,而是手上再度的加了一分力量,重重的按及到了王拓的筋骨。這一回脈象盡顯,沉實有力,三五不調,脈象往來不利。然而琴嫣然臉上沒有露出人任何的喜色,明顯的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琴嫣然臉上的神色有些遲疑不定,琴嫣然慌亂的搖了搖頭,勉強裝作鎮定的聲音道:“伸手右手。”
左手寸關尺,對應的是心肝腎,右手的寸關尺,對應的是肺,脾胃,膀胱。因此想要明確診斷一個人的疾病,必須兩手脈象都要摸,兩手脈象都要摸準。凡是隻摸一個手的脈象作出判斷的醫生,都是不負責任的大夫。
王拓沒有任何的言語,左手收了回來,右手平放在桌子上。
這一次,琴嫣然又仔細的把了把王拓的右手脈,把完王拓的右手脈後,琴嫣然正色道:“王師傅,你的身體到了一種岌岌可危的境地,如果再耽誤診斷時機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聽到琴嫣然的言語,王拓還沒有什麼言語,車廂中圍觀的旅客紛紛轟然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