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受創、舍下眼前重傷的承平,連忙向旁躍開。讓他意外的並不是身後少年的偷襲得手;而是當他攻擊自己的同時,體內的真氣竟然有一部份狂瀉而出–他沒多久便知道,瞬間流失的正是自己從無上教主手裡奪來,而還沒煉化的木相真氣。
開源是無上教主與輕靈師太同修時的“產物”,他體內的真氣和教主的本是一脈相連;當戰天元帥正用金相真氣壓迫住教主內丹時,開源一招把這團包圍在外的金相妖氣撞出了一個缺口,教主的內丹和真氣便瞬間“投親”,湧入開源的體內。
雖然這麼一來,戰天丹田的“毒害”也同步解除,但他功力因之前的抗毒而大減、而開源的功力則是大增;再加上承平和元勁;自己是否能殲滅這三人,這個問題讓戰天元帥略感遲疑。
開源目的達成,他看承平身受重傷,而自己也無意用教主的內丹來為他報仇;便一手抓著一名少年的手腕,飛快地逃出了戰天大營;而戰天元帥也正如他所料,並沒有追來。
開源帶著兩人返回無上教總壇後山的密林內,他扶承平坐下、讓元勁為他療傷;自己則帶著教主的屍身走到一個土堆前。
挖開土堆,裡面所埋的正是輕靈師太的衣飾;開源將無上教主放入坑中,他接觸到教主內丹時,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當下便明瞭,教主和師太在人生裡的最後一刻,都還對對方懷有愛意,只是當年的情感創傷太重,讓兩人生前無法再複合。
少年將父母同穴而葬,他納化了無上教主內丹裡的功力,並以神兵將之化為仙氣;然後用這無儔的仙氣,洗濯教主屍骨上深種的罪根,希望他能以無罪之身,與輕靈師太重新投胎、來世再續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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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後來離開了啊川的公寓,回到學校參加拳擊社的訓練;這個時候的他宿醉已經退得差不多了,雖然人家跟他講話的時候,反應會有點呆滯,不過他本來就不是多聰明、也沒有什麼“失魂落魄”的模樣,所以社上的同學和教練也都沒發覺什麼異樣–雖然有人聽說了他早上宿醉、逃課的事,卻也都沒人開口問他。
喝酒的人會有一種現象,叫“假性酒醉”……其實應該是“假性清醒”才對;當事人會有種“越喝越清醒”的錯覺,覺得自己應答如流、行走正常,根本沒有醉。其實酒精已經讓他的視野變窄、反應秒差增加、作風大膽,但當事人自己並不會知道。
浩然現在就有點類似這樣,不過他並不是因為昨晚的酒精;而是他在啊川公寓門前,聽到裡面的聲音後,那種“複雜的感覺”,正默默地壓在他的心頭、搶走了他反應和知覺的部份掌控權。
看起來都一如往常,浩然上了擂臺,他看到對手揮出左拳、他判斷這是佯攻、而對手將會再出一記右勾拳……但他要利用這點,他要假意伸起左手格擋、露出右側的空門;但是在對手擊中自己之前,右手就舉起截下他的拳勢、同時左拳早就準備好斜出、直取對方下顎。
“呯!”
一聲巨響,然後四周景物不停搖動,然後又是一聲巨響“呯!”……後面這聲是跌在擂臺上的倒地聲,浩然知道,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躺在擂臺表面那層塑膠平上。
十秒數過,浩然都沒能起身;裁判,也就是他們教練宣佈了,這是浩然入隊以來第一場的敗績–這下他們發現在浩然身上,有些什麼不對勁了……
“哇啊~~~嗚唔……嗚啊~~”
側躺在擂臺上的少年,竟然當眾大哭了出來。當然,並不是像某些隊員以為的那樣,他因為初嘗敗仗受不了打擊而崩潰。
在浩然中擊、倒地的那幾秒年,轟中他腦袋的那一拳,就像老一輩地用力拍打故障的電視機一樣;這麼一拍,原本“很複雜”的感覺突然散了開來變得清晰,過去和啊川的一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