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就給了鍾大五百兩?還是說鍾家的人知道了什麼,所以二太太不得不怕鍾大連走前狗急跳牆才拿重金堵住他們的嘴?
看來想知道緣由,也只有讓薛思琴去仔細查了。
薛思琴則打量著幼清,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那銀票是昌記票號不記名的票據,她查也不會查出什麼來,可就是因為這樣,她可以肯定那銀票不是鍾家的東西,況且,鍾大一輩子趕車,就是再有賞賜也存不了這麼一大筆錢,還有那副頭面,做的精緻好看,也絕非普通鋪子裡能買得到的。
很顯然,不是鍾家的人偷的搶的,就是有人給她們的。
若是偷的搶的,她直接綁了人送衙門去就成,可若是後者,她就不得不多想,鍾大不過是個趕車的,春雲也只是個丫頭,什麼樣的人會給他們這麼一大筆錢?
又有什麼目的。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春雲的背後牽出這件事來。
可惜,她查不到東西的來路,又想到幼清昨日的態度,一時意動就到了青嵐苑。
“確實有些蹊蹺。”薛思琴見幼清如此,便知道她今兒這趟是白走了,“如果清妹妹同意,我想讓人搜一搜春雲的房間。”
幼清自然不會攔著她:“春雲房裡的東西都沒動,大姐儘管叫玉雪給您開了門。”一頓問道,“大姐沒有和姑母說這事吧?”不等薛思琴說話,她接著說,“這件事大姐先沒有和姑母商議,若現在再說少不得要解釋一番,不但姑母便是姑父和二嬸那邊也都是一樣的,我覺得大姐還是先瞞著的好。”
這是在教她做事?薛思琴視線緊緊盯著幼清,什麼話都沒說出了門。
過了一刻,薛思琴帶著貼身的幾個丫頭回了罄雅苑,春銀迎了上來問道:“小姐去青嵐苑了?方表小姐那邊可知道什麼?”
薛思琴攤開手心,只見細白的掌心裡赫然躺著兩枚金錁子,“這東西做的精緻,不是尋常人家的,你派人去查一查來路。鍾大父女倆若再不說就先餓他們幾天,等他們想清楚了。”又叮囑道,“這件事不要聲張,等有了眉目再稟告母親。”
“奴婢省的。”春銀心有餘悸的收了金錁子,若有所思的:“小姐,奴婢細想了想,你說春雲這件事,表小姐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想要讓春雲離開青嵐苑?”說是開恩讓春雲回去盡孝,可她總覺得方表小姐的用意不會這麼簡單。
“就是因為不知道,我才去青嵐苑走一遭。”薛思琴眉頭緊皺,難道昨天真的誤會她了?過了一刻又呢喃道,“……她來了近一年,我竟半點不瞭解她。”
019 收效
“去看看大小姐來了沒有。”劉氏邊走便理了理鬢角,望著壘了一桌子的冊子,隨手抽了一本翻了起來,王媽媽奉茶上來回道,“太太,今兒按著您的吩咐讓路程遠的先進府,這會兒人已經在外院候著了,您看什麼時候召他們進來?”一頓又道,“大小姐那邊一早上忙的很,只怕還要再等等。”
“忙的很?她能忙什麼?”劉氏合了冊子漫不經心的喝著茶,王媽媽就低聲道,“……鍾大一家子臨出門前被大小姐攔住了,看樣子是查了行李了。”
劉氏眉梢一挑,顯得有些驚訝:“查了行李?那一家子人呢,扣住了?”
“是!”王媽媽見房裡沒旁人,壓著聲音道,“大小姐做的很隱蔽,把人送出去在城外繞了一圈,又將鍾大和春雲從側門帶了進來,春雲這會兒關在大榆樹那邊的倒座裡,鍾大則在外院小廚房的柴房裡雲舞傾城。”
“咦……”劉氏忍不住驚訝,“大丫頭怎麼想到這些的?”
王媽媽也覺得奇怪,搖著頭道:“會不會她身邊的人出的主意?”一頓又道,“鍾大那邊要不要去叮囑一番,她屋裡的和兩個兒子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