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爺回來的遲,有時候又歇在西苑,衙門裡的事情我知道的還真是少之又少。”她淡淡一笑,“崔太太說的這事兒,晚上我回去問問我們老爺可好。”宋弈派了樁去鳳陽傳手諭的差事給崔大人,這位崔太太卻是不願意崔大人出這麼遠的門,便求到幼清這裡來了。
“那就有勞宋太太了。”崔太太朝幼清福了福,退了下去。
嚴大奶奶就撫了撫鬢角望著崔太太的背影,似笑非笑道:“可真是會鑽研的,為行人司那點小事,還能追到這裡來。”言下之意,自是瞧不上行人司這種小衙門。
薛思琴眉頭直皺,卻忍了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退步的門口有吵鬧聲傳了進來,大家不約而同的朝那邊看去,就看見兩個婆子正攔著一位穿秋香色粗布比甲的婦人,那婦人吵吵嚷嚷的想要進來無良毒妃。
“怎麼回事。”郭老夫人走了過去,望著外頭滿臉的不悅,郭夫人就走了過來,在郭老太太身邊道,“……說是來找宋太太的,可問她是哪個府的她又不肯說,所以就沒放她進來。”
“那她是怎麼進府的。”郭老夫人蹙眉,郭夫人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守門的婆子說她沒有放此人進門。”
沒有放她進來,那就是跟著別人一起進來的?郭老夫人目光微動,低聲道:“把人轟出去,別叫她鬧事!”
幼清端茶喝茶,就聽到身邊的嚴大奶奶笑著接了話:“鬧都鬧了,恰好這會兒戲停了,我們也聽聽,她是哪個府的夫人太太,丟臉丟到這裡來了。”說著站了起來,笑眯眯的和郭夫人道,“您趕出去,保不齊她一會兒在門口鬧騰開了。我們瞧見也就瞧見了,吵到外頭去可不是讓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話落,望著幼清,挑眉道,“宋太太,你說是不是。”
大家的視線便悉數落在幼清身上,她朝著嚴大奶奶輕輕一笑,回道:“這是郭府的家事,我哪裡能做得這個主,自由郭老夫人和郭夫人安排,我這會兒只等著戲臺再開鑼呢。”
嚴大奶奶眉梢一揚,笑著道:“說的也是,那便趕走吧。”說著,朝退步外頭揮了揮手。
忽然,就看到那被攔著的婦人使了蠻勁闖了過來,眾人啊呀一聲受了驚,郭夫人喊道:“快攔住她。”可不等婆子聚攏過來,那婦人已噗通一聲在幼清面前跪了下來!
“宋太太,您答應奴婢的事,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幼清看清婦人的臉。
竟然是謝周氏!
她低頭去看跪在地上的謝周氏,蓬頭垢面,說不出的悽慘落魄,眼睛裡兩汪熱淚更是無助的讓人忍不住憐憫,幼清緩緩的收回了視線,又朝嚴大奶奶看去……
原來今兒的反常,就是為了現在做準備的?是怕她中途走了,這戲沒她配合,所以才故意示好強拉她?!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嚴志綱的夫人這一世她算是見識到了。
“這是怎麼了。”嚴大奶奶和趙大奶奶驚悚的跳開,指著地上的婦人道,“你什麼人,意欲何為。”
薛思琴也瞪了眼睛,望著地上的婦人滿目的戒備。
趕過來的婆子要去拉,謝周氏推搡著就是不肯走,一把抱住幼清的腿,道:“宋太太,您答應過我幫我救我家相公的,如今我相公就只剩半條命了,求求您救救他!”
眾人一陣譁然,也生了興趣,楊大奶奶便問道:“你相公是什麼人,為何求宋太太?”要知道,這裡在座的各位夫人,家裡可都比宋家的家世顯赫,不求別人,竟然求宋太太,這也太奇怪了。
“我相公是虹縣縣丞。”謝周氏不敢看幼清,垂著頭道,“他如今被關押在大理寺的監牢裡,身患重病,奄奄一息,妾身走投無路只得來求宋太太。”
嚴大奶奶就奇怪的道:“人關在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