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李言倒是若無其事,彷彿一點都沒感受到葉爾的怒火一般,微笑著將她額前的頭髮捋到而後,關心地輕聲問:“他好像誤會了,你要不要過去跟他解釋清楚?”
如果他不這麼說葉爾肯定是想過去說清楚的,但被他這麼一說,她反而搖頭,“沒什麼要解釋的。”她情緒低落的快要流出淚來,低著頭看著地板,沒發覺李言的聲音只在她頭頂,在外人看來他們倆有多親密。
管曉宇知道葉爾平常除了對他和張櫟外,對待任何人都是淡淡的很冷漠的樣子,更別說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地貼近了。他心裡彷彿有一團烈焰,烈焰中彷彿燃燒著一把刺刀紮在他心臟之上,疼痛、憤怒、屈辱還有害怕,各種情緒齊齊向他奔湧而來,讓他不知道是該去將李言揍扁還是將李言揍扁還是將李言揍扁。
氣血上湧的他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這一切的情緒都是她給的,而他心底最渴望的還是她走過來,抱著他。可她始終背對著他,一點都不在意。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又彷彿只過了一秒鐘那麼短。他粗魯地拖著懷中女子的手腕轉身離開會場,走到一半他突然將手上女子甩開折回來,大步走到葉爾面前與她面對面站著惡狠狠地等著她,什麼都不說,只是固執地瞪著她。
葉爾有些怔愣,傻傻地望著他的眼睛,不知不覺視線就模糊起來,直到眼裡盈滿了霧水徹底遮擋了視線,霧水沿著臉頰淌到下巴處凝聚成珍珠般明亮的水滴,低落在華貴的地毯上。
她的眼淚徹底化解了管曉宇的怒火,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她,笨拙地幫她擦眼淚:“你別哭啊,貓耳,你別哭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對,你別哭啊!”他急得只會說這句了。
本來只是流淚的葉爾聽了他的話不僅沒有停,反而哭的更厲害,眼淚止都止不住,靠在他懷中無聲地哽咽不能自已,一時間兩人居然取代了李先生,成了全場的焦點,很多人都停下交談朝他們看過來。
所有的委屈彷彿都在這一刻爆發,葉爾一邊哭一邊控訴:“你兇我!”
“沒有,我是兇我自己。”他低聲說:“我只要一看你和那個大叔在一塊就控制不住情緒。”
“你不相信我!”葉爾眼淚再次流了下來,這句話才是最讓她傷心的,他不相信她。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你不信我,管曉宇,你不信我!”她抬起哭花的眼,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倔強地重複那一句:“你不信我!”
管曉宇將她抱住,緊緊抱在懷裡,“我相信你,可你老是和那個李言在一起。”他也有些委屈地說:“比和我在一起的時間還多。”
“我跟李言沒什麼,他只是我鄰居家的哥哥。”她再次從他懷裡抬起頭,微蹙著眉解釋:“他幫了我很多,不是他我爺爺可能就……”她一說,眼淚汩汩地又冒了出來。
管曉宇又慌了,趕緊將她抱在懷裡,不停地念:“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混蛋我是混蛋!”
葉爾被他勒的觸碰到頸脖上的傷,疼的嘶了一聲。
“怎麼了?”他立刻緊張地問。
葉爾才要說沒什麼,他的手就已經很快的掀開她脖子上的絲巾,露出頸脖兩側的兩條傷痕。
紅痕在細嫩的肌膚上凸起,傷口處還分泌著透明的粘液,看樣子快要結疤了,此刻被他不小心碰到再次裂開,像兩條猙獰的毒蛇盤旋在她脖子上。
他幾乎立刻就猜出這兩條紅痕是怎麼回事。
葉爾趕緊用絲巾將傷痕遮住,安慰他說:“沒事兒,一點小傷……”她望著背內疚和悔恨淹沒的管曉宇,輕聲說,“真的沒事兒!”
管曉宇呆呆地看著她脖子上的傷,呆呆地望著葉爾,那樣自責的眼神叫葉爾很難受。
“不疼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