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杯和藹道:“從普通人的世界來說,對我們的評價大概有很多不客觀的地方吧?!”
“這個……”風小小有點不大明白姜爸爸的意思。
“激進的比如說覺得我們冷血,殘酷。喜歡刺激。滿腦子都是愛情的姑娘們則覺得這很酷。認為我們是孤獨的暗夜行者,愛幻想的人們猜測我們大概是身不由己,不得不痛苦掙扎在地獄血海的寂寞墮落者?!”姜爸爸呵呵笑著。好象是和晚輩拉家常似的:“別介意,我以前因為接了一單委託,也曾經去某個大學客座過教授職位,那些小姑娘們的喜好和想法總讓我覺得很新奇。”
風小小疑惑:“聽您意思,似乎對這些評價都不認同?!”
“無所謂認同不認同。”姜爸爸失笑搖頭:“對你們來說殺手的世界太遙遠,所以因為距離而產生幻想。但對於我們來說的話,這也只不過是一份工作罷了。”
“殺人不是為了娛樂,不是為了享受,不是標新立異,不是為痛苦而忍耐,更不是必須揹負上什麼沉重的理由。”姜爸爸無奈,彷彿對其他人的想法很不能理解般:“殺人對我們而言,就是生活。”
“……”還是感覺頻道略為接收不良。
風小小聽得雲山霧罩,楊硯這旁觀者倒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姜爸爸這種如同調教兒媳婦般的耐心溝通到底是怎麼個展開?!
為了不使主題歪得更遠,楊硯不得不咳嗽一聲打斷,主動拉回自己等人此行的目的:“姜先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小姜?!”
姜爸爸被人打斷也不生氣,笑笑按下桌上的呼叫鈴,接通後詢問幾句就站起來:“請跟我來吧,阿禮的治療已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就可以下去。”
所謂的下去不僅僅是下到一樓,而是直接下到了地下室。
由姜爸爸帶路透過重重驗證,坐電梯不知道下行有多深之後,姜爸爸才帶著兩人走進一個類似地下基地的所在,邊引路邊介紹道:“其實阿禮當初來這邊唸書的時候,我就已經買下這處別墅並進行改造了。只是小孩子總需要在外面自己成長鍛鍊一下,所以在以前我也就沒有告訴過他這個地方……請!”
輸入指紋密碼推開最後一道足有幾公分厚鐵門,被隔絕在裡面的聲音頓時湧了出來,填滿原來死寂一般沉靜的走廊,彷彿一瞬間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個地方很難準確下定義,一邊通向訓練場,而另外一邊則是類似急救室般的存在,按照姜爸爸的說法,有些時候很多工作性損傷是沒辦法去正規醫院診治的,所以最好是自己內部解決。
這個工作性損傷的定義讓風小小同樣無語很久,辦公員頸椎病,業務員小腿水腫,司機胃炎。大家的工作性損傷都是多麼的乖巧無害啊,可是這殺手提到工作性損傷……一想到那些缺胳膊斷腿,風小小就實在沒法說服自己把工作性損傷這麼和平的詞語與對方聯絡到一起。
往急救室方向走了一截,沒一會兒就看到了姜禮……或者說應該是看見了蚩尤。
猩紅得如同在血海中浸透了的瞳孔,額頂一對彎曲羊角閃著森森的銳利寒光,唇邊頂出一雙尖銳的長牙,十指的指甲扭曲生長如同鋼爪……極度的危險,也極度的富有侵略性。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對方的屬性,風小小絕不會相信平常溫和乖巧如小綿羊、貌似誰都能踩上一腳的姜禮會是現在這副模樣。
對方似乎剛剛經歷過一場劇烈的搏鬥,穿著的衣服早已碎成布條,幾乎無法蔽體,身體上也佈滿汗水,大口大口不停喘著粗氣躺在地上,望著頭頂上方的目光有些無神和渙散。
姜爸爸隔著鐵欄看了一眼裡面的情況,欣慰點頭後對風小小道:“今天情況看起來不錯,阿禮大概三五分鐘就能清醒過來,我們稍等一下吧。”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