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生氣來著,後來看我的手和臉都被劃破了,哭的都快上不來氣,就只顧著哄我了。父親甚至說:‘這麼小不定點,能一下子壓倒兩株花,丹娘厲害……’。”
聽到這裡,王峻卿不由哈哈大笑,心道,看來這岳父還真是心疼丹娘呢。
“岳父大人真是為慈父,說起來要好好謝謝他老人家,養出這樣聰明能幹的女兒。”王俊卿不由看了丹娘身後的牡丹一眼,繼續說道:“沒有丹孃的幫助,只我一人,怕永遠也培養不出這樣的奇蹟來。”
丹孃的眼睛眨了眨:“沒有峻卿你,我一個人也絕對做不到的。花還沒有名字呢,峻卿可有主意?”
王峻卿抬眼看看愛妻,又看看妻子身後的牡丹,忽然笑著說:“叫丹卿好了。”
“丹卿?丹乃巴越赤石,有紅色之意,和這花色不符……我看還是叫夜色吧?”
“夜色丹卿如何?”王峻卿攬過妻子,“這是你我一起培育的牡丹,當用你和我的名字來命名。”
丹娘靠著丈夫的胸膛,笑了。
兩人旅途還算順利,不料就在要到達洛陽地界時,遇上了大雨。那雨忽大忽小的下了整整一個上午,一點要停的意思都沒有,弄的道路泥濘難行。峻卿想到前面多是山路,怕雨天趕路極容易出事,便說服了丹娘,在附近尋找可以留宿的地方。誰知一連問了幾處,都是客滿,眼看時辰不早,淫雨連綿中,一行人人乏馬倦,峻卿不由有幾分著急起來。好容易在天黑前找到一家偏僻的小店,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帶著僕人丫頭住了進去。
那家店店面不大,主事兒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黃哄哄的插了一頭的釵環,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個照面,就轉到裡邊不見了。好在幾個夥計到是都熱情異常,問東問西的招呼著,倒還算是周到。峻卿和丹娘簡單吃了幾口便飯,洗了臉,就上床休息了。也許是累了,兩人一著枕頭,就很睡熟了。等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看看窗外,陽光明媚,雨想是早已經停了。丹娘揉了揉鬢角,推著身邊的王俊卿道:“郎君起來,如果我們趕緊上路的話,今天下午就可以到我孃家了。”
王峻卿嗯了一聲,翻身坐起,忽然說了句:“想是昨天淋了雨,著了涼了。”一邊說一邊溜了眼屋角里的牡丹,又摸了摸枕下的銀兩,才放心披衣下床洗漱。兩人很快收拾停當,打賞了夥計,和幾個家僕一同驅車上路。
走了不遠,就見前邊官道上架起了路障,一打聽,卻是昨夜雨急路滑,有趕夜路的馬車出了事,官府一大早就封了路面,說是要勘察現場,可能要等到下午才能通行。丹娘聽了不由有些著急,咕噥道:“難不成又要在那店裡住一宿?”王峻卿聽了直搖頭說:“今天早上你我都有些頭痛,雖然銀兩未少,但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我看還是問問有沒有別的路可走吧。”話音才落,王俊卿就挑簾下了車,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高興的說:“問了一個老人家,說是有條近路,又問了幾個人,都說那條路好走,也安全。娘子你看……”丹娘點了點頭。
王俊卿命前邊的僕人掉轉馬頭,朝老人指點的方向行去。走了不久就轉入了一片山林,因為路面微微有些狹窄,車馬行進緩慢。峻卿挑開車簾往外張望,低低道:“好茂盛的林子”背對著車簾的丹娘正要轉身看個究竟,忽然聽到前面一陣騷亂之聲,有人高喊:
“殺人了,強盜……”丹娘大驚,還未開口就見丈夫王俊卿一腳踢翻自己身後的夜色丹卿,將墊在下面的大棉墊子抽出,往自己的身上蓋了過來,在自己耳邊低低說了聲:“跳車,洛陽城內見。”然後飛快地用固定花盆的繩子的將棉墊捆在丹娘身上,用力將丹娘從車上推了下去。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丹娘還沒反應過來就滾下了山坡,身後,人們的呼救和尖叫聲傳來,恰似萬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