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保鏢又很遲鈍的想,那暖氣溫度應該設定在多少?
大夏天的開暖氣,保鏢把溫度設定在29度以後站到一旁,似乎是在等助理醫生過來。
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助理醫生過來了。
薛靳初見到助理醫生,眸中閃過一抹光,卻裝作無事的樣子,依舊靜坐在沙發上,等著那個助理醫生走過來。
助理醫生看著薛靳初,似乎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但又明顯沒有太在意。
「少……」
「你可以喊我薛總,或者薛先生。」他冷漠又低沉的聲音響起,他似乎是打心裡覺得少爺二字,聽著刺耳的很。
「薛總。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助理醫生小心翼翼的問。
「頭有些疼。」
房內的溫度讓他們覺得不適應,額頭上已開始冒汗,但這位少爺的臉色又過於蒼白了,助理醫生突然伸出一隻手來:「薛總,冒犯了。」
觸及薛靳初冰涼的手腕,助理醫生意識到,藥物的:副作用開始了,這是低燒,薛靳初的體溫不正常……
「靳先生,我要給你做檢查,請您配合一下。」
薛靳初紋絲未動,像是默許了。
助理醫生將儀器推過來,夾子夾上薛靳初的手腕。
薛靳初依然是原來的姿勢坐在那裡,劉海遮著他的眉眼,但旁人都知道他是閉著眼睛的,這個男人睡著的時候是溫潤而安靜的,他本就不屬於成熟的長相,睡著之後臉上散發出一絲少年的青澀與稚氣,能讓人暫時忽略他周身強大的氣場。
薛靳初的信用卡上少了幾萬塊錢,但是因為基數太大了,老六是發現不了的,甚至老六次日還給了幾張他,叮囑他想要什麼就買什麼。
老六給薛靳初的手機是監控著的,薛靳初投資了哪個小公司,或者哪個專案,哪個學校,和哪些人聊過天,打過電話老六和薛嶺那邊都知道。
這日,薛嶺突然在董事會上說要將在帝都的薛氏公司交給薛靳初負責。
不知薛嶺是對顧蘊太有把握了,還是對自己太有把握了,這短短數月相處,他就一定相信薛靳初離不開薛氏了?
顧蘊在與老六商量後,關鍵時刻對薛靳初進行了停藥,他們自以為去掉了薛靳初年少時經歷過的最痛苦的記憶,緩和了薛靳初與董事長與薛氏家族之間的關係,卻從未想過,所謂的精神刺激與精神服從,所謂的記憶阻斷,這些雖然在薛靳初身上發生過,但又沒有完全發生過……
他在精分與記憶混亂的邊緣,把自己給拽了回來,就在顧蘊給他停藥的前夕。
只是他的身體機能已受損,恐怕很久很久都無法完全恢復到最初的時候了。
薛嶺此人不擇手段,新仇舊恨……已叫他無法原諒。
當然,薛嶺也根本不會在乎他的這些想法。
薛嶺有一點算對了,他確實需要薛氏。
所以,今日股東大會,薛嶺有意提起要給他找未婚妻的人選時,雖然他心中極其不舒服,都沒有與薛嶺翻臉。
甚至他還認真聽完了薛嶺在講什麼。
調他去帝都?薛嶺竟然會想到調他去帝都,真是有意思,薛嶺明知道他母親他的家都在帝都,還敢將他調到帝都去。
薛嶺是在和他打感情牌嗎?
薛靳初想去帝都想瘋了,但他的俊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可是薛嶺後面的話讓他很不爽。
薛嶺說要他和霍氏聯姻,霍氏集團有個二小姐,不過現在才十八歲剛剛成年,可以先訂婚過兩年再結婚。
薛嶺想過,如今這些豪門世家唯一能與他兒子匹配的,只有這個霍崎雨。
股東們提議的諸如姚家、梁家、楊家、周家、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