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是鄭元,也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強大的妖力,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妖力雖然強烈,卻不帶攻擊性,於是鄭元也放下了防備:“你是一階妖武吧,為什麼也會被關在這裡?”
“是我自願的,我已經倦了外面的世界,每天都要殺人,都要看到其它的家庭破裂。你呢,曾經的**大哥的義弟,也會被關起來嗎?”
“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的我什麼也沒有,就算出去也只能被餓死,還不如乖乖地留在這裡!”
“我知道你的能力,如果我擁有那樣的能力,想出去應該不是一件難事。你看到那堵牆上有一個突起的部位了吧,只要用你的旋刃從側面削過去,應該會出現一個讓小孩的身體透過的縫隙。當然,這只是我的假設!”
“為什麼和我說這些,明明知道我不會幹越獄這種傻事……我出去又能如何。”鄭元苦笑一聲,繼續低頭玩弄石子。
仇牢笑了笑:“為什麼你總是向高牆那個方向看,還在懷念外面的世界嗎?你知道你我的不同嗎?”
“哪裡不同了,都穿著這樣的衣服!”鄭元捏了捏身上的號衣。
“我是倦了,但你卻是無路可去才來到這裡。鄭元,你到底把自己當成一隻妖……還是別人的工具呢?”
鄭元的手停在那裡,久久地沉默著,然後向仇牢投來一道目光:“你很會識人……”
“畢竟我也有幾百年的妖齡了,哈哈小弟弟!”
鄭元一向冰冷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我只是假設,假設我出去,你希望我怎麼回報你!”
“我在外面的世界裡,還有一個喜歡的女人。不過她現在過得並不幸福,我聽說她跟的那個男人是個花花公子,每天在外面沾花惹草,回到家就打她,拿她出氣。我雖然有心,但是我這樣的人又能給她什麼,僅僅殺掉她現在的丈夫又有什麼用。如果有人能幫我把她從那個噩夢裡拯救出來,給她一個可以自由呼吸的環境,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報答那個人!”仇牢轉過頭,“你懂了嗎?”
“懂了!”做這樣的事情,只要有足夠的錢就可以了,但是鄭元的臉上卻露出的愁容,他就算出去又能怎麼樣,大哥已經不在了。
“如果我是你!”仇牢站起來,看著遠處的高牆,“就會用自己的力量去復興過去的輝煌,你很強大,不需要依附別人,也是可以站起來的,試試吧!其實用我的妖技可以讓你立即離開這裡,你看……”
鄭元向他看去時,仇牢已經消失了,他的聲音又從另一個方向傳來了。
仇牢不知何時瞬移到了他的另一側,斜倚著牆壁:“但用自己的力量走出去,和藉助別人的力量灰溜溜地逃跑,意義是大不相同的,試一次吧,鄭元老弟,作為一隻妖而活著!”
雖說一席話是不可能改變一個人的,但是仇牢的這句話卻相當於一個種子,落在鄭元已經一片死灰的內心,在那裡慢慢生根發芽。
幾天之後,鄭元越獄,訊息一時間轟動全國。一年之後,他僅憑一已之心復興了過去的黑社會組織。
而改變這一切的契機,只是鄭元與那個人的一席交談。
……
傍晚吃過飯,陸蘇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兩手枕在腦後,盯著天花板發著呆,實際上他是在思考老頭可能會運用的各種戰術。
和老頭認識這麼久以來,越來越發現他對“煙脂變幻”的運用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要是明天認真打起來,誰勝誰負還說不準。
他用腳勾著桌子的邊緣,用兩條椅子腿支撐著全身,身體向後仰著。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雖然看上去很危險,身體卻能自然地保持平衡。
突然,身體傳來一些奇怪的感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向後摔在地上,椅背發出“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