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把冰凍的眼罩戴在眼睛上,長呼一口氣:“舒服多了!”
蟲婷咬著手指,看著門邊上那個小推車,裡面放的是早餐,那是陸蘇替老頭叫來的,但老頭一直在看影碟完全沒顧上吃:“老爺爺,我可以吃那個嗎?”
“吃吧!”
吃完那點早餐,蟲婷擦擦嘴,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克骨丫頭?”
“在!”
“怎麼不回去?”
“門從外面鎖上了,電也沒有了,那傢伙不知道去哪了。”那傢伙指的是錦斷。
“那你呆這吧……恩,反正閒著也閒著,來看電影,隨便給我講一下故事。”
“講故事?”
“電影上面演什麼,你告訴我就行,看不了,我就聽你說!”
“哦,好的!”
老頭心裡惦記著看了一半的電影,不看完心裡就癢癢,但等一會他才知道讓蟲婷複述是個天大的錯誤。
她坐在床邊,激動地叫著:“哇,大飛機掉下來了,穿內褲和床單的人在天上飛,把飛機接住了,飛機上的人在尖叫,飛機上的人又不叫了。砰!”
“飛機炸了?”
“沒有,被接住了!”
“你‘砰’什麼‘砰’!”
“這是主人公的內心活動。”
“……算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要我扶你嗎,老爺爺?”
“不用,我的鼻子比眼睛還厲害,你穿的是古裝,對不對?”
“對呀!”
“頭髮束起來的,對不對?”
“對呀!”
“你昨晚吃的火鍋,對不起?”
“對呀!”
“你看,我鼻子好使吧!”老頭一邊得瑟著一邊摸索桌邊的菸斗,結果把燃著的菸頭送進了嘴裡,燙得哇哇大叫起來。
十分鐘後,兩人離開酒店,老頭一臉陰沉,嘴上的火泡還沒消去。下樓的時候老頭絆了幾下,蟲婷要扶他,他都擺手說不用。
兩人走到街上,這時正是**點鐘,商業區一片熙熙攘攘,車來車往讓老頭很心煩,他便說:“我們去古鎮那邊轉轉吧,那邊清靜!”
“好!老爺爺,眼睛還沒好嗎?”
“好像壞掉了,修復眼珠很慢!”老頭平時看電視看書不超過一小時,這一次連續十多個小時不眨眼,結果眼睛嚴重受損。
“為什麼?”
“越精密的器官修復越慢,眼和腦是最難修復的,我認識一個傢伙,打架的時候被削掉半個頭,花了半年修復。”
“腦袋被削掉還能活嗎?”
“不用腦的傢伙就能活!”
“還有這種事啊!”
“我當年被鄭元的旋刃打到了腦袋,從正中間切開了一半,你看我不還是活著嗎?”老頭突然意識到自己躺槍了,面色變得更陰沉了。
其實大腦中間的胼胝體被切開,普通人也不會死,但是左右身體會無法相互感知,左邊不知道右邊在幹什麼,右邊也同樣。
當然老頭和蟲婷不懂這些。
突然夾著包穿著西裝的人從兩人旁邊快速走過去,後面有個夥計追上來,一邊追一邊喊:“那位,別走,錢!”
“是搶劫!”蟲婷突然警戒起來。
“克骨丫頭,不要管閒……”
話沒說完,蟲婷已經衝了出去,那邊穿來一陣慘叫聲。轉眼之間,蟲婷已經把那個西裝男扭斷了胳膊,狠狠地踩在地上:“叫你搶錢!”
地上的人痛得哀嚎不止。
後面的那個夥計追到近前,目瞪口呆地看著蟲婷和西裝男。
“已經替你擺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