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等下!”衣碧喊住她,“不要和他正面交手,如果你們以為天傷無法對你們使用妖技就能打敗他,那真是異想天開,更何況他還有兩個幫手。如果可以,請你們救出師父,只要能逃掉就行!另外,帶上它們吧!”
她張開嘴,從喉嚨裡出來兩隻麻雀,分別落在陸蘇和錦斷的肩上。
“好惡心,從嘴裡出來毛絨絨的東西。”錦斷皺著鼻子說。
“喂,別說出來啊!”陸蘇低聲對錦斷說,其實他也覺得好惡心,這個女人難道不能正常點發動妖技,不過轉念一想,從身體上出現麻雀的妖技怎樣都正常不了。
衣碧沒心情說笑,她說:“我的妖技原本就是感知型,這兩隻麻雀看到的東西就是我看到的,帶上它們,作為聯絡,我一旦能動就立即過去!”
“聯絡,怎麼聯絡?”
“嘰嘰嘰就是停下,嘰嘰嘰就是撤退,嘰嘰嘰就是行動。懂了嗎?”
“呃,這有什麼區別嗎?”
“好麻煩!蘇,我們走!”
兩人快速離開之後,衣碧艱難地爬起來,扶著一棵樹,自言自語道:“師父,一定要堅持住啊!”
她艱難地撿起地上的刀,剛長出的四肢活動起來一陣陣的刺痛,動作也很緩慢。赤腳踩在落滿樹葉的地面上,腳上的感覺卻是麻木的,僅管如此,她還是咬著牙向前走去。
……
“啊!”
天傷的身體彈飛了出去,在地上連連翻滾,停下之後他用手撐著身體爬起來,擦了下嘴角的血,身上已經到處是傷。
他的面前,那個女孩靜靜地站在禪房下,而那隻蜘蛛和修羅像合體的怪物正威嚴地守衛在女孩的身前,空洞的眼睛裡閃爍著赤紅色的光芒。
“果然還是低估了師父!”天傷不甘地說。
粗長的蜘蛛腿向前移動,一步踏在天傷的前面,怪物向下一俯身,六臂修羅手裡的劍向天傷斬來,避開其中兩把,最後一把卻從天傷的頸項間劃過。
六隻手臂的動作無法全部預測,天傷在被劍劃到頸項的瞬間本能地向後一避,他蹲在地上,摸著脖子上的細長傷口,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不知為何,他完全無法擊敗它!
躲閃的動作越來越慢,意識越來越模糊,而怪物後面站立的那個小女孩,卻仍然保持著一臉的威嚴。
“連我最自信的精神力也敵不過師父了嗎?”他喃喃著。
“天傷,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前進一步!”
“如果連這一步都無法邁出,還不如死在這裡好了。”
“無論你堅持與否,錯的永遠是錯的!我不會讓你離開這裡的,天傷,原諒師父這一次吧!”
“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天傷狼狽的臉上悽然一笑。
面前的修羅高舉寶劍,對準天傷沒有防備的後腦勺斬下,兩人都明白,死在精神世界裡,就等於真的死了。
就在寶劍要把天傷的腦袋切成兩半的時候,他突然抬起臉,那張臉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臉,修羅的劍停在這張臉上。
“蘇銘!”
小女孩叫出了這張臉的名字。
“師父,你果然還是無法對這張臉出手啊!”
“卑鄙,居然用這種手段!”
陌生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變成深跡的天傷站起來,修羅的寶劍隨著他起身的動作,不由自主地慢慢抬起,彷彿生怕傷到這張臉。
“天傷,再怎麼掙扎也沒用了,你變成一個死人的模樣對我沒有意義!結束了!”小女孩最後威嚴的聲音似乎是向那怪物發出命令。
修羅的劍遲遲沒有落下,那雙空洞的眼睛裡,紅色的光開始變得黯淡。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