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智者說。
“那個……”
“恩?”
“好不容易見到你一次,也許這輩子只有這一次機會了。我很崇拜你的啊!能握個手嗎?”
“握手?像這樣?”智者把左右手握在一起,示意了一下。
“啊,算了,還是擁抱一下吧。”
“來吧,小孩子!”智者張開雙手,鎧甲摩擦出“喀”“喀”的聲音,陸蘇激動地上前,擁抱的瞬間,雖然只能感覺到冰冷堅硬的甲片,卻感覺幸福到極點了。
要是不小心穿越,然後和歷史上的大偉人擁抱,一定是這種幸福到暈眩的感覺。
智者拍拍陸蘇的背,在耳邊低低地說:“好好活下去,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恩!”
“我走了。”
話音未落,突然懷裡一空,陸蘇居然撲了個空,睜眼再看時,智者已經消失無蹤。他呆呆地站在那塊石頭上,又開心又失落,本想壓抑自己的情緒,但一想這裡也沒人,乾脆就哭了出來。
宣洩之後,心情似乎舒服了一些,然而淚水卻止不住,無法形容這種心情,為什麼會為第一次見到的人哭呢,而且還是個男人。
智者那種如同太陽般的溫暖,從來沒有在任何人身上感受過,這個人像朋友,像父親,像恩師!
“錦斷,我也有偶像了。”陸蘇擦掉眼淚,傻笑著自言自語。
太陽已經快要西沉了,想起智者說的,錦斷也在這裡,他決定動身去尋找她。萬一這裡天黑了會什麼都看不見。
“錦斷!”對著曠野喊了一聲,傳了自己的迴音並沒有任何回答,他挑了一條路開始找尋錦斷的蹤跡……
……
陰謀上演的穹室裡,言斬蝶那一行人終於趕到了,無聊的等待中蟲婷一直昏迷著,楚千雀時不時憋出一句新的罵人話,然後再被衣碧摑一巴掌,兩頰已經紅通通的了,老頭一直在瞎猜錦斷和陸蘇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保持那個姿態遲遲不死,這種情況他活了這麼久從未見過。
“事情就是這樣。”衣碧把經過說了一遍,嘴角帶著嘲弄的笑,“這三個人要殺掉嗎?”
“把他們滅口!”言斬蝶冷漠地說。
“隊長……”戴雪低低叫了一聲。
木下蟬皺眉看了下秦瑟的屍體和未醒轉的天傷,和言斬蝶對視一眼:“言隊長,隊長級的成員在有突發情況時擁有最高決定權,我們現在放了他們,上面不會追究責任。三條命啊,再考慮一下吧……我的意見是不要殺。”
“我也建議不要殺。”張義說。
“你說話管個屁用。”鍛甲搶白他。
“但是……他們會洩密。”言斬蝶說,老頭用淚汪汪的眼神看著兩人,他不得不把視線錯開。
“對他實行永久監視,一旦洩密再殺不遲,考慮一下吧。”
“好吧,不殺!”言斬蝶終於鬆口了。
“不殺這三人,你們會後悔的。”衣碧搖搖頭嘆了口氣。
“等後悔的時候再說吧,鍛甲,拿這個呼叫支援。”他從腰上解下光學通訊機,“困在這裡的市民還沒有解救,很多事情要善後。”
衣碧在天傷的背上刺了一把刻有電符咒的刀子,因為不太放心,張義還在他的腦袋上貼了一道封魔符,萬幸這時的天傷是昏迷不醒的,不然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他到底會怎樣的絕望和憤怒。
被救活之後反而是比死更痛苦的妖魄抽離,看著天傷被張義帶走,老頭不禁為這個同類的可悲下場打了個寒噤。
披著光明外衣的合作,到頭來是一場天大的陰謀嗎?
突然木下蟬蹲在老頭的面前,說了句“老先生,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