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幾層樓的時候,突然那Z字型的樓梯上,一具傀儡衝了下來,撞向言斬蝶,他本能地拔劍迎擊。
“去死!”
“別衝動!”
劍在撞到傀儡的瞬間,言斬蝶卻投鼠忌器地猶豫了一下,手裡的刀轉了一個方向,用厚實的刀背,像打棒球一樣正中傀儡的腦袋。
還好這是刀不是劍,不然的話……
就在擊飛傀儡的一瞬間,言斬蝶感覺到了側面的腦袋上受到一擊重擊,自己向著反方向側著摔了出去,那一道長條形的打擊痕跡火辣辣的發痛發麻。然後他撞在牆上,頓時覺得腦袋一陣麻木,然後鼻血湧了出來,手中的刀也掉到了地上。
身為隊長,從來沒有這麼屈辱過,他恨不得站起來和那具傀儡共同與盡,但嚴重消耗的體力已經不容許他的自尊心發作。
後面的兩具傀儡也一前一後撲了過來,一具撲向了戴雪,另一具撲向了張義,兩兩滾作一團。張義吼了一聲,用腦袋重撞了一個傀儡的臉,同時自己的鼻骨也斷了,然後他站起來,扛著傀儡的手,一個過肩摔把它扔了出去,正好砸向戴雪身上的那具。
摔出的傀儡撞到另一具,它倆同時摔出幾米,同時地上的戴雪也好像被人從側面猛撞一下,向著反方向滑出一米。
三具傀儡和三個人都倒在地上,這一架打得悽慘無比,他們簡直快要放棄求生的心,準備同歸於盡了。
這時,之前被言斬蝶打翻的傀儡突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似乎沒有太多思考能力的它走向最近的戴雪,高抬起一隻腳,向著戴雪跺了下去。
情急之中,戴雪一翻身避過,這一腳跺得很重,連同腳下的地板都碎裂了,言斬蝶的左腳立即傳來一陣麻木。
這隻傀儡一擊沒中,再次抬腳要跺戴雪的腦袋,但這一次戴雪已經沒處可躲,她正好閃到了牆角下。
眼看著最可怕的打擊要來臨了,絕望中的戴雪甚至把眼睛閉上了。然後這時她突然聽見一聲很慘的叫喊聲,不對,是兩聲,一個是怪物的,另一個是……言斬蝶的。
她睜眼一看,明明剛才躺在樓梯口的言斬蝶居然衝到了怪物的身後,用刀貫穿了它的側腹。而他自己的側腹也同時被貫穿,汩汩地向外流血。
言斬蝶拼命擠出一句話:“快閃開!”
雖然看見這一幕的戴雪已經嚇得無法動彈,但出於服從命令的天性,她還是從危險的範圍裡滾開了。
言斬蝶用肩一撞怪物,抽出刀的時候自己也慘叫了一聲,怪物向前摔倒的時候,他勉強地用刀撐著身體站在那,全身都在發抖。
或許是這一幕對張義有些觸動,或者是他突然的靈光一現,張義突然說:“戴雪,你帶的麻醉藥呢!”
他這麼一提醒,戴雪突然想起來,伸手向腰包裡摸,那個玻璃管形的麻醉煙霧彈還在,多虧它是鋼化玻璃打造的,才沒有再摔打中被撞壞。
“起來!”張義說,“往那個手術室跑!”
“好!”
三人硬撐著站起,拖著腳一步步向盡頭的手術室跑,每一步都似乎是在透支著有限的生命力,都似乎是在和死神拔河。
後面那三個傀儡這時也慢慢地站起來,受了同樣的傷,它們居然無動於衷一般,看見這邊三人的動作,立即奔跑過來。
就在快要追上的時候,三人衝進了手術室,戴雪連忙把門關上,那三個傀儡在外面拼命地拍著門,兩扇門頁搖晃得簡直要掉下來了。
“給我!”張義說。
戴雪一邊拼命地抵著門,一邊從包裡拿出麻醉煙霧彈,這東西是幾十萬人份的,如果那三具傀儡是有機體,那麼一定會有用。
但是……
“先等一下!”她說,“我們怎麼辦,這東西會讓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