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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言,你今晚做的很出色,不用自責了。”
“是嗎?”
“你還記得幾年前出過一件事,有一個研究生救了一個掏糞的老頭,一命換一命,很多人都說不值。”
“……”言斬蝶漠然不應,他當然聽說過這件事,曾經也認為不值得,但現在這個問題卻變得彷彿沒有答案了,他反問道,“你說值嗎?”
“人命不是買賣,沒有值不值。你救我,我救你,看上去很傻,甚至是無用功……但是用人的方式去對待人,所以我們才是人,才不是牲口!”
“我聽不懂!”言斬蝶苦笑著搖頭,“不過我會記住。”
“死過一次,你變了不少啊。”
“也許吧!”
“找個女人吧,也許那個女人會改變你。”
另一邊的戴雪臉突然紅了,言斬蝶笑了一下:“很多事沒有做完。”
“怕自己有一天死了?”
“……”
“你害怕被車撞,就不過馬路了?”
“好了好了,先活下來再說吧。”
“喂,你喜歡什麼樣的?短頭髮的嗎?”
“多嘴!”
三人一起笑了,不知不覺,已經離那家醫院很遠了,看來路再長,總是有走到頭的時候,張義的希望也稍稍復甦了一些。
這時,言斬蝶突然不動了,戴雪也不動了,張義說:“怎麼了?”
“前面!”言斬蝶說。
在前面的路上,高樓的峽谷之中,映照著遠處霧氣朦朧的光線,出現了一個個子不高的人影,似乎在等待著他們。
“還TM有更糟的情況嗎?”張義咬著牙說。
“我來頂,你們逃!”言斬蝶說。
“你?你算了吧!”
言斬蝶把手裡的刀往地上一杵,轉頭看兩人:“除了我,你倆誰還能打?”戴雪的槍已經丟了,張義的符咒也無法使用了,現在只有言斬蝶還有武器。
但現在這個樣子的言斬蝶,就算手持一把利刃,也不過像三歲孩童拿著菜刀一樣沒有威脅……他已經連站都站不穩了。
“天要亡我!死就死吧。”張義說。
“隊長……”戴雪嚅囁一聲,沒有說完下面的話。
“從側面逃跑,這裡交給我。”言斬蝶一褪刀鞘,把刀尖指著前方。
然而前面那個人影看見黑夜裡刀的寒光,卻突然開口說話了,從影子看,好像正舉著雙手擺出“你們誤會了”的姿態。他的聲音很細,像個小男孩。
“等等,我只是路過,真的是路過!沒有開打的意思。”
張義一聽話裡的意思,便得勢似地吼了一聲:“誰家孩子!”
“那個……我姓龍,不……不打擾各位了,拜拜!”
黑影說著話跑開了,消失在側面的巷子裡。三人面面相覷,都弄不清狀況,原來他們怕對方,對方更怕他們。
虛驚一場,三人接著向前走,當經過那個孩子出現的地方時,言斬蝶突然壓低聲音說:“那個人在樓上觀察我們。”
張義要回頭看,言斬蝶說:“別回頭!”
“他在和我們玩詐?”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居然還有這種不實在的妖。
“隊長,我們……”
“一直走!”言斬蝶豁出去似地說。
連張義也似乎感覺到那暗處的目光,並非善意,但似乎又沒有惡意,真是弄不明白那傢伙是幹什麼的。
三人一直透過了路口,卻並沒有遭到襲擊,心裡的大石子頓時撂下,同時鬆了一口氣。這七上八下的心情讓他們都異常激動,一顆心在胸口劇烈地跳動,好像坐了一次過山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