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很多秸稈和樹枝,陸蘇把火生著,然後把劉歡老師撕開,用粗樹枝串起來,讓龍奎自己動手烤。他自己這份的吃法比較生猛,把木頭燒成火碳,然後扒開小男孩的肚子,全部塞到裡面,再用小男孩自己的衣服把肚子繫緊,焐上一段時間,肉就可以吃了,不過四肢還是生的,本來他吃生的就沒事。
曠野、篝火、烤肉、啤酒,真是男人的早晨啊!
“那個,請問你們系不繫去北方的。”一個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陸蘇抬頭看見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拖著一個行李箱,從越野車旁邊繞過來和他搭話。
當看見陸蘇手裡抓著的小孩手臂時,這個男人的表情由禮貌變作震驚,然後變作恐怖,他的嘴張得老大,大得可以塞一個拳頭進去,尖叫的時候幾乎能看見小舌頭在顫動:“食人啦!”
最頭疼遇見這種情況,吃屍體的時候被普通人類看見,各種大驚小怪驚聲尖叫不說,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壞人,對方更會苦口婆心地開導教育,用他們人類的價值觀來教育一隻妖。
陸蘇被那個男人的尖叫弄得很心煩,當他正準備手舞足蹈地逃命時,陸蘇用滾雷樣的聲音咆哮一聲:“你給我站住!”
對方立即乖乖定住了,用殺意威懾人的感覺真是太爽了,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這種強大的壓迫感。
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靜得像剛剛打過雷一樣,只能聽見火堆的噼啪聲,陸蘇站起來朝那個男人走去,後者雖然已經嚇得兩腿打戰,卻不敢調頭逃命,他的聲音好像從冰窖裡傳來,抖抖索索的:“大佬,我真個咩也見到!”
“你要去北方?”陸蘇平靜地問。
“啊!?”男人被這個吃人變態的問話驚住了,這是鬧哪樣啊,他努力點頭,然後又說,“我自己走著去就可以啦,唔必溼滯大佬啦,你繼續食你嘅啩!”
陸蘇被他的口音逗樂了,說:“脫衣服。”g省話陸蘇只能聽出一點點意思,不過看這個男人說話時誇張的神態,他說的是什麼也就很容易猜到了。
“點解?”他的眼睛瞪得老大。
陸蘇一字一頓地重複一遍:“脫衣服,我要檢查你。”
這人顯然是從南方過來的,如果身上有泥膚病的跡象,那麼陸蘇會毫不猶豫地手刃掉,絕對不能讓他去北方堅壁後面。此舉雖然殘忍,但也是為了保全更多人的xing命。
男人還在猶豫,但當他注意到陸蘇正用冰冷的視線盯著自己時,便立即動手脫自己的羽絨服,然後脫掉褲子,抱著肩膀可憐巴巴地說:“大佬,我可以走咗咩!我身上真個太多鈔票啦。”
“全部脫光。”
“大佬系基佬咩?”
“閉嘴!”
“好啩好啩,我脫就係啦!”
他把衣服一件件脫下,最後到內褲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看陸蘇,然後像下了狠心似的,把黑底白點的小內褲一脫,露出光光的屁股。
一看就是個知識分子,身上沒有傷,面板也很白淨,陸蘇前後看了看,沒有泥膚病的跡象,便說:“好了,你穿上吧,我帶你去北方。”
“唔該……唔該大佬……嗰個,大哥唔好把我點呀啩?”
“不會,至於你剛才看到的事情,我懶得解釋了,就這樣。”
他回到火堆邊和龍奎繼續吃烤肉,那個男人有點冷,湊過來烤火,看見地上劉歡老師的腦袋時,他皺著眉別過臉去,問:“大佬系咩好恨呢個人?”
“我們是妖,其它的,我不解釋了。”
“哦,系呢樣啊。”他似懂非懂地說,陸蘇也多少能理解當年和錦斷初相識時她為什麼不太願意解釋一些常識的東西給自己聽,因為太麻煩了,仔細一想,雖然那個時候她的態度很惡劣,但是還算有耐心,凡問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