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在這裡終結了嗎?
突然,所有的黑衣人一起亮出短刀,刀刃映著火光,閃爍著耀眼的光斑。這些人整齊劃一地走向他們,把刀架到了每個人的脖子上,當冰冷的刀鋒貼到脖子上的時候,陸蘇內心的恐懼被激起了,他用最大的力氣想掙脫身上的束縛,可是完全沒有作用。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龍奎哭了起來。
“好不甘心啊,就這樣結束了。”言斬蝶說。
“至少大家死在一起了。”戴雪慘笑著說。
黑衣人的本體舉起手,陸蘇明白那是死亡的訊號,然後這隻手像要切斷似的,猛然向下一揮……
就在這個瞬間,突然身後有一道風,抓住陸蘇的黑衣人慘叫著一聲被踢開了。那個人的速度非常快,眨眼之間把所有的分身都踢飛或者打散了,好像一道黑sè的旋風快速地捲過現場,快到眼睛無法捕捉其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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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錦斷!
看見錦斷的剎那,他的心臟彷彿停止了跳動,比起初次見面時更加強烈的情緒在心中沸騰著,這種亢奮的情緒並非因為錦斷救了他們,只是因為她的現身。
想說的話哽在嗓子裡,眼眶不爭氣地模糊了,而那熟悉的心絞痛又一次襲來……長達一年半的漫長孤獨折磨之後,終於,終於,他們又一次相見了,在這絕境之中,以對手的身份。
“錦姐!”蟲婷很激動地叫起來,“喂喂,是我們啊。”
“哇,你已經變這麼強了啊,快打倒那個壞人。”龍奎喊道。
“你總算是現身了。”耳月刀氣息微弱地笑了下。
但是錦斷的目光卻根本沒有落向他們任何人,只是用冰冷的視線注視著虛空的某一點。她身後那個黑衣人也為剛才發生的事情感到震驚,他低低地問聖骨大人,這是演的哪一齣啊。”
她沒有回答。
這時頭頂上的音箱也再次響起來,孫鐵琴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很急迫也很嚴厲,“喂,錦斷,這種時候你居然要反水!”
“你弄了。”錦斷開口了,當然是對著無線電說的,“我只是討厭這種暗算的方式,要打我們就堂堂正正地對決。”
“你……¥#*”孫鐵琴有點語無倫次,顯然是被氣瘋了,最後終於能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來,“我的祖宗啊,我們費了多大的勁才把他們抓住,你居然說堂堂正正地對決,你是瘋子嗎?”不跳字。
“謝謝!”錦斷笑著回應最後這句話。
“錦姐,你……”蟲婷想和她,但是這時錦斷突然面孔yin森地打斷她蟲婷,你給我閉嘴!”
蟲婷那時的眼神就像是被最信任的人捅了一刀似的,她沒有閉嘴,反而把嘴張得大大的,眼睛也瞪得很圓很圓。她驚愕地看著錦斷,好像完全不認識她了一樣。
沒有叫她“蟲”而是直呼名字,錦斷已經把她當成外人來看待了,她的內心已經如此冷漠了嗎?
“這個果然已經變了啊。”言斬蝶嘆息一聲。
真的是變了嗎?但陸蘇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卻恍然有種感覺,這樣的冷漠只是掩飾內心的一層面具罷了。
如果真的已經不關心他們的死活,為又突然將他們從生死關頭救下來。
“錦斷,你信不信我去幫主面前參你一本。”頭上方的音箱裡,氣憤未消的孫鐵琴說。
“要去就儘管去吧。”錦斷淡淡地說。
“你這是背叛,赤果果的背叛……”
“老孫你別說了,有事用無線電說不就得了,我搖這個多累啊。”周敬山的聲音。
“錦斷,你簡直是不可理……”
最後一個“喻”字沒說出來,音箱的電源已經斷了,四周只剩下火焰燃燒的噼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