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還沒寫完,便被阿右抽了去。
“我何時要成親了?”
“我知道這日期有點倉促了,不過還不是為你們著想!”
阿左又嬌羞地看了我一眼:“仙君,我何時同意要嫁予他了?”
“女孩子家害羞我是知道的嘛~”
“我哪裡害羞了?”
“你那天看我的眼神分明是嬌羞中帶點心甘情願,心甘情願中又帶點催促的意思嘛!”
阿左嘆了口氣:“看來你不光腦袋不好使,眼神也不甚靈光!”
“……”
“我當時分明是像看白痴一樣地瞪了你一眼!”
我有些不滿,看向阿右:“那你呢?”
“我說了不要的!”
“我怎麼知道你說不要就是真的不要?書裡面不是這樣寫的嘛!”
“你…你不要把那些黃書上面的東西套在我身上!”
“你不要亂說,那些個素女經,龍陽十八式什麼的我才不知道呢!”
鄙視的眼神毫不客氣地投射到我身上。
我訕訕一笑,扯過阿右手中喜帖,撕成碎片,邊撕邊打量他二人,見他們臉上只有如釋重負,沒有絲毫掙扎,便知這回自己是在亂點鴛鴦。
打發掉他二人,我對自己進行了由外及裡,由上到下的自我反省和檢討。對於阿左,她不出聲便是拒絕,阿右,不做聲便是同意,說不要便是真的不要。由此可見,即便是成了仙,男人和女人依舊是兩種絕然不同的物種。
經此一役後,我夾起尾巴,小心做仙,事先請示二位左右手,事後彙報,再不胡亂猜度兩位大仙的心思。有時候,我覺得做領導做到這個份上,真是沒意思透了!
今次,我跪坐在案几前,看阿右,不,是阿楚的視線飄向哪,我就把那道菜夾給他,全然不管一旁豆豆射過來的不滿的眼神。
豆豆不知道,阿右於我而言,總是與旁人不同的,天庭幾百年,若不是他和阿左的陪伴,我怕是要在花神殿悶成一尊石像了,再說我還要和他一起迴天庭,從前,現在,以後,我都是要和他在一處的。再再說,雖然他性子有些彆扭,其實長得還蠻好看的,桃花眼挺招人喜歡的,以前總有些小仙託我給他遞過條子,反正我們兩個都在塵世間瀟灑走一回了,不發展些什麼總是太對不住自己了,就算日後回到天庭他想不認賬,我也能用領導的身份逼他就範。
“阿楚,你家在何方?家裡還有誰啊?”未來公婆家總是要打聽清楚的。
無人回應。
我見他行動舉止還蠻斯文的,對自己家世閉口不談,想必是家中遭逢大難,他流落街頭,被人欺負,恰好此時我橫空出世,美救英雄,想到此,我不由得豪氣萬丈,拍拍胸脯:“以後你就跟我吧!”
他到是難得地笑了笑,放下碗筷,道:“我原本昨日就要走,留到今天不過是想對你說聲謝謝!”
“你要走了嗎?”
他點點頭,面上有猶豫之色:“我是吳中人,日後你若是到了吳地,我定當盡地主之誼!”
我心中一急,扯住他衣袖不讓他走。開什麼玩笑,到嘴的鴨子還能讓他飛了?
他也拉著自己衣袖往回扯,拉扯間我見他脖子裡滑出一枚玉佩,趕緊一手撈過抓到自己手中。
“還給我!”
“你這兩日吃住什麼的可都沒給錢呀!”我晃了晃手中玉佩:“這個就抵債了!”
這小子,都混成乞丐了還沒當了這玉佩,可見極為重要,不拿捏住他,以後怎麼會乖乖聽話。
“我回家之後自然會派人將錢幣送上!”
“那可不行,這樣,東西先放我這,我幫你好生保管,你回去取了錢,再來長安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