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傳召的黎永振、器叟、黎方、樊龍飛、黎子臏五人,恭敬的立於白晟身後,除黎子臏外,剩下四人單膝叩拜道:“屬下叩見始祖!”他們都屬於白晟麾下最終重視與栽培的嫡系,如今雖然白晟的身份已變,但對於他們來說,依舊是需要自己誠心擁戴的人。
“我要走了!”白晟平靜的說道:“但隨我離開之人,就等於背叛巫族,通知嵐衛與火麒麟,去留自意!”
黎永振四人目中皆含有或多或少的困惑與震驚,他們不明白已經成為“始祖”的白晟,為何會說出這般毫無邏輯的話,但看到白晟正經的神情,知道這並不是說笑,於是除黎子臏與樊龍飛外,剩餘三人躬身道:“屬下誓死追隨大人!”說完之後在白晟的示意下,各自離開向麾下的軍士傳達命令。
“大人,您……”樊龍飛剛一開口,便被白晟打斷,毫無餘地的說道:“你沒有選擇,以後你將是帝黎族的新族長,去找黎鵬,他會交給你隨你一同離去的族人。”
樊龍飛雖然很想反駁,但不知道為何,此時望著不露絲毫氣息的白晟,卻從心底感覺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於是只能無奈順從道:“是,大人!”便急急忙忙的前往族中議事殿,他迫不及待的想從族長那裡得到答案,這到底是為何?
唯一剩下的黎子臏,自從剛才到來之後一直沉默不言根本沒有半點敬畏之意,只是從容不迫的卓立於白晟身前,目光含有困惑、訝異甚至還帶有一絲審視,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飄渺難測的氣息,似乎一瞬間變成那至高無上的神祗般,望著在他氣勢下依舊無動於衷的白晟,他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怎麼可能這麼早知道?”
聽著那不同於往日似晨鐘暮鼓般發人深思的聲音,白晟唇角逸出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淡然道:“我是該叫你王天賜,還是,道祖鴻鈞?”白晟在初次見黎子臏時,就升起一種極其不喜的感覺,可當時由於他的修為與境界太低,根本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不妥,而如今再次見到黎子臏後,一眼就看出黎子臏的靈魂中居然有另一個元神的痕跡,其中蘊含的獨特氣息,讓白晟霎那間便徹底明瞭,這是屬於鴻鈞的一道獨自成長起來的元神。
黎子臏無視周邊將他層層包裹住的血晶道力,目中露出莫名的憐憫,輕嘆道:“道石果然不愧於開天前的第一至寶,不但能夠矇蔽、打破所有的外力,還助你成長到幾近合道,看來我等的謀算已經失敗了,可惜……”黎子臏微嘆一聲沒有繼續言語,但其面目之中卻未顯露半點沮喪之態,反而有種較為怪異的笑意。
“呵呵!”白晟失笑道:“好一個鴻鈞,都這個時候,還不放棄誤導我,道石?第一至寶?你覺得我會信嗎?能將一個曲蟮造就成天道下第一人,第一至寶確實名副其實啊!”他毫不意外鴻鈞會看透他隱藏的修為,但他知道不說他無法在如今混亂的天地秩序合道,即便可以也與曾經力壓巫族兩位大帝級強者的鴻鈞,有著不小的差距。
黎子臏眼底閃過一抹驚詫,但隨即又恢復飄渺、清雅之態,他並沒有被白晟話中不加掩飾的嘲諷所激怒,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就是在我成聖之時,那個弱小的神識?難怪……”
望著即便目中智芒閃爍不知在思考什麼,但卻還依舊是一副從容不迫、萬事由心之態的黎子臏,白晟強行壓下內心升起的極度反感,刻意平緩道:“你是否願意回答我的疑問?”
“哦?”黎子臏訝異一聲,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白晟,隨後露出瞭然的微笑,“原來,你並沒有真正掌控道石,巫族豎子,果然不足為謀。”微帶鄙夷的笑罵一聲後,黎子臏注視著白晟,語含悲天憫人的嘆道:“知道與否,都已經改變不了既定的軌跡,何苦來哉?何苦來哉!”突然他合上雙眼,剛剛散發出的飄渺難測的氣息又瞬間無徵兆的消散。
“我草!”察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