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留在原地,處理一些糟心的麻煩事。
這幾日蕭弄不清醒,外界的訊息也不清楚,這會兒展戎才有空給蕭弄稟報,說了幾句之後,頭皮越來越麻,終於忍不住抖著雞皮疙瘩弱氣道:“主子,屬下做錯了什麼,您要懲罰屬下屬下都甘願受領,但是能不能,別對著屬下笑了……”
蕭弄眉梢一挑,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這才發現他的嘴角是上揚著的,竟然不知不覺一直笑著。
跟個情竇初開不穩重的毛頭小子一樣。
展戎見多了蕭弄陰陽怪氣的笑和冷笑,直面蕭弄這樣……頗有點春風滿面的笑,實在是瘮得慌。
蕭弄心情頗好,摸了摸被鍾宴笙親過的側臉,不鹹不淡道:“不好好做事,盯著本王做什麼,眼睛不想要了?”
熟悉的味道回來了,展戎鬆了口氣,接著道:“山寨裡的人員已經在趁夜轉移了,屬下飛信傳書出去,會有人接應,山中的官兵和侍衛也在被被引過來……今晚可能會比較忙。”
蕭弄按了
() 按太陽穴,一醒來就一堆事。
偏偏他又捨不得讓鑽進屋裡的小混蛋勞累,前兩日帶著他擔驚受怕的,臉都瘦了一圈,腿上摸著都不如那日在山洞裡有肉了。
這破山寨的床板也硬,就跪了會兒,硌得鍾宴笙膝蓋都紅了,蹬了他好幾腳。
一身嬌氣毛病。
得儘早解決了麻煩,把這小孩兒帶回去住柔軟舒適的小窩。
蕭弄望了眼屋子的方向,抬步跟著展戎往外走:“走。”
展戎愣了下:“您要親自去指揮?”
“速戰速決。”蕭弄懶散道,“指望你們這群廢物點心在天亮之前打完山裡的猴子,不如指望踏雪一晚上把他們咬死。”
有了蕭弄親自出手,這一晚上的行動果然快了許多。
藏身在山林裡,還在遊蕩著追查鍾宴笙與蕭弄的蹤跡,伺機刺殺倆人的第一波刺客很快被逮到了。
他們順著瀑布查到了接近水雲寨的方向,但水雲寨外的地形極為複雜,兜了兩天圈子還在原地,最先被水雲寨的人察覺,被黑甲衛和衛綾的手下按住的時候,這夥人剛打了獵物準備進食。
展戎問:“主子,要問話嗎?”
“不必,舌頭都被割了。”蕭弄檢視完兩個人,不鹹不淡道,“全宰了。”
天亮之前,水雲寨的幾百人已經撤離得只剩幾人了,鍾宴笙沒等到蕭弄回來,裹著薄被勉強睡了會兒,再睜眼的時候,黑甲軍和山賊們已經帶著滿身血腥氣,拖著屍體回來了。
鍾宴笙抱著小箱子,聽到外面的動靜,探頭探腦地剛鑽出去,想問問外面守著的暗衛情況如何了,腦袋就被一件外袍罩住了。
蕭弄洗乾淨了手,牽著他的手往外走:“髒,別看。”
視線被罩住了,但濃濃的血腥氣掩蓋不了,外面是個什麼場景,大概能猜到。
鍾宴笙默默放開掀衣服的手,由著他拉著自己的手,繞過滿地的刺客屍體往外走:“要準備燒寨子了嗎?”
蕭弄身上帶著一股樹林裡沾來的清寒氣息,混雜著淡淡的血氣:“嗯。”
“那讓衛綾他們先撤離水雲寨吧。”
鍾宴笙想了想說:“他們可能不喜歡看見大火。”
“好。”蕭弄道,“一會兒另一群猴子會被引過來。”
鍾宴笙思考了下,才意識到他罵的大概是寶慶府的官兵、五軍營計程車兵和霍雙他們。
“哥哥,等和他們會面後,我們是不是要準備回京了?”
蕭弄牽著他的手不算溫暖,修長有力,帶著他又繞過了一片屍體,靠近了出寨子的方向,又嗯了聲:“該回去了。”
鍾宴笙腦袋上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