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弄略微頓住。
鍾宴笙傻了會兒才反應過來。
背、背串了。
完了。
他慌忙想要挽救,卻倏地被按到被褥裡:“乖乖,是嫌本王還不夠努力麼?”
鍾宴笙想否認的,可是他一開口,唇舌便又被攫取過去,嗚嗚發不出聲,屋裡的床在春蕪院待了十幾年了,年頭說不定比他的還要大,吱呀響著像要散架。
但鍾宴笙懷疑自己會比這張床先一步散架。
蕭弄撫著他汗溼的背,嗓音狀似溫柔:“只要能背完其中一封信,就放過你好不好?”
鍾宴笙被迫重新背那封信。
可是這種情況下,腦子完全無法思考,稍微一凝神又會被撞散,兩封信在腦海中串來串去的,總是背錯。
背錯一句,蕭弄就懲罰他一下。
思維在不斷的凝聚與散開間迴圈反覆,接近崩潰的時候,蕭弄忽然不那麼過分了。
鍾宴笙得以緩過來點神,還以為蕭弄是良心發現了,呆滯了片刻,乖乖地去親蕭弄的嘴唇,希望他能看在他能再溫柔一些。
比起壯陽藥,蕭弄明顯更需要吃與壯陽反作用的藥。
樓大夫有沒有這種藥啊?
蕭弄很享受他不得章法的親吻,輕笑了聲,才握回主權,耐心地教他該怎麼親。
就在這時,鍾宴笙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春蕪院……怎麼會來人?
他嚇得渾身一緊,聽到耳邊的呼吸又沉了幾分,舌尖被吮得發疼。
門口燈籠還散發著幽幽微光
,在暗夜裡十分顯眼。
外頭的人顯然是看到了,腳步停頓在門邊,片刻之後,鍾宴笙聽到了鍾思渡的聲音:“鍾宴笙。”
鍾宴笙真的要昏過去了。
“放鬆些。”蕭弄親他的耳垂,低聲笑著安撫他,“他進不來。”
鍾宴笙完全放鬆不了,紅著臉使勁推他:“不準……動……”
半晌沒聽到回應,鍾思渡的聲音很低:“我明白你不想理我。”
鍾宴笙的手指已經沒力氣再掛在蕭弄脖子上了,軟軟地攤在床上,腦子裡嗡嗡的,思維遲滯。
什麼?
鍾思渡放低了聲音:“我答應了父親當你的哥哥,但還沒來得及做好你的哥哥……今天我聽到你叫定王哥哥,你們的關係好像比我想的要好。”
蕭弄眯起了眼,眼底浮出幾絲被冒犯了領域的冷色。
“生辰那日,你來了前院,我看到你了。”
鍾思渡又沉默了會兒:“我知道你那時肯定不好受,卻沒有叫住你。”
等他下定決心想要回頭去找鍾宴笙的時候,扭頭回到後院卻找不到他了。
“代替我在侯府長大不是你的本意,你也從未想過佔據爹孃的喜愛……我也應當和你道歉。”
鍾思渡的嗓音越來越發澀,腦子裡混亂亂的,也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瘋跑到這裡來找鍾宴笙說話:“抱歉,沒有當好你的哥哥。”
屋裡始終沒有回應的聲音,鍾思渡輕輕吐出口氣,轉身想要離開時,才聽到屋裡傳來很細微的聲音:“沒關係。”
嗓子有些啞,像哭過。
鍾思渡立刻回頭,抬手叩了叩門:“你怎麼了?”
因為吱了那麼一聲,鍾宴笙差點被蕭弄生吞下去,聽到屋外的腳步聲在靠近了,才回過點神,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起來平穩:“我……嗓子不太舒服,沒、沒事,你別進來!”
鍾思渡擰緊了眉:“受風寒了?我去找大夫來。”
脖子被蕭弄叼著,鍾宴笙隱隱有些崩潰:“我、我沒事,我一會兒就跟定……哥哥回宮了,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