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丟到床上的時候,鍾宴笙蒙了一下,這才發現,他才離開了幾天,蕭弄的房間就亂糟糟的。
床上鋪滿了……他的衣服。
都是他在蕭弄這兒l住的時候穿過的衣服。
他倒在那片衣物堆裡,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了,蕭弄為什麼避著他。
築巢行為,他的易感期到了。
之前因為太過生氣,遲鈍地沒察覺到的alpha資訊素瘋狂湧來,打得鍾宴笙的臉一陣發燙,腰腿發軟。
俊美的alpha站在床前,揹著光的神色有些模糊,一動不動地盯著床上的男生。
鍾宴笙一下屏住了呼吸,仰著頭跟他對視了良久,低下腦袋,伸手去撕那片緊緊貼在後頸上的腺體貼。
剛碰到腺體貼,他的手就被蕭弄的手按住了。
蕭弄的體溫很高,指尖燙得他縮了一下:“迢迢……你還小。”
鍾宴笙板著臉:“我已經成年了。”
“……你只是把哥哥當做哥哥。”
鍾宴笙被質疑了,生氣瞪他:“我比你小,但我腦子正常,到底是當哥哥的喜歡,還是怎樣的喜歡,我能分不清嗎?”
想想被蕭弄推拒那麼多次,他又有點傷心,蕭弄寧願在床上鋪滿他的衣物,也不肯讓他揭下腺體貼,哽咽了下:“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喜歡我?”
蕭弄立刻回答:“喜歡。”
“有多喜歡?”鍾宴笙紅著眼眶,突然坐起來靠近他,盯著他的眼睛,唇瓣啟啟合合逼問,“是什麼樣的喜歡?”
清甜的呼吸噴灑過來,蕭弄的喉結髮緊,沉默良久,終於沒忍住,按在後頸上的大手一用力,鉗著那段細長的脖頸,低下頭用力吻上那張微微張著的薄紅唇瓣,順著毫不設防的唇縫,兇狠地舔吻進去。
鍾宴笙沒防備突然被親,呆呆地張著嘴,由著他親進來,舌尖被強勢地攫奪過去,溼噠噠的吻讓耳邊嗡嗡響個不停,易感期alpha浮躁的資訊素縈繞在身周包裹著他,蘊含著強烈的佔有慾與侵略性。
鍾宴笙原本氣勢洶洶的,一下就軟了腰,嗚嗚喘不過氣,終於被放開的時候,薄紅的唇溼紅一片,腮幫子酸得合不攏,短促地喘著氣,鮮紅的一截舌尖隱約可見。
蕭弄的鼻尖抵在他的鼻尖上,嗓音沙啞:“是這樣的喜歡。”
鍾宴笙從他的眼底,看出了那雙深湖般幽邃的眸底,燒灼壓抑著的慾念。
光是對上那樣的眼神,就叫他脊骨發麻。
“害怕的話。”
蕭弄的動作依舊帶著剋制,鍾宴笙注意到床頭櫃上,凌亂地放著好多用完的抑制劑小瓶子:“就先回去。”
說著放人的話,手卻依舊死死按著鍾宴笙的腰。
明明都快渴死了。
鍾宴笙的手指軟軟地搭在蕭弄手上,半晌,微微著發抖,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後頸上,仰著臉輕聲道:“哥哥,把它揭下來。”
“我陪你過易感期。”
蕭弄陷入了一瞬的沉默。
隨即後頸微微傳來輕微的撕扯感,被蓋在腺體貼下的腺體終於得到自由,雪白乾淨的一段頸子露出來,朦朧溼潤的蘭香爭先恐後地噴薄而出。
alpha的眼睛幾乎立刻就紅了。
理智徹底崩塌,洪水滔天,巨浪洶湧,後頸被狠狠咬住,犬齒刺進腺體中,疼痛伴隨著資訊素灌入帶來的歡愉感瘋狂交織。
鍾宴笙下意識想爬走,卻聽到聲輕聲。
半晌他才意識到,那是皮帶解開的聲音。
一切都失控了。
無論他怎麼哭,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alpha資訊素的牢籠,這個房間是alpha築出捕捉愛人的巢穴,而他是明知道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