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變得相當虔誠:“所以你別擔心,方才我堂兄問我時,臉上並無殺氣。外頭都把我堂兄傳得跟什麼似的了,其實我堂兄殺人都是有理有據的,不得罪他的話,他是不會濫殺無辜的。”
鍾宴笙:“……”
謝謝你的安慰,更害怕了。
還有什麼得罪,是比把定王強上了更可怕的嗎?
雖然那日他是中了藥,情非得已,才把定王坐在身下……解決的。
所以那晚上蕭弄生氣了,把他捆起來他也能理解。
鍾宴笙一想起這些事情,耳尖就紅,好在戴著帷帽,蕭聞瀾也看不見他的表情,聽他不吱聲了,自以為安慰起效,轉了個話頭:“差點忘了,後日我約了幾個朋友出去晃晃,見個好東西,鍾小公子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鍾宴笙下意識想婉拒。
話未出口,蕭聞瀾就極為熱情地道:“很有意思的,我要給你們展示的好東西,尋常人可見不著!我就
() 見不得那些人冷落你,叫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情深潭水,你就是乞丐,也是我的朋友!”
鍾宴笙都不知道,他們怎麼就到情深潭水的地步了。
但蕭聞瀾的表情實在誠摯,又充滿善意,像只搖著尾巴的小狗,鍾宴笙實在不好意思拒絕,便仔細斟酌了下。
蕭聞瀾那麼怕蕭弄,約見的地方,肯定不會有蕭弄,所以那個地方應當是遠離定王、十分安全的,去去也無妨。
想完,鍾宴笙對這個熱情的新朋友靦腆應道:“好。”
得到應答,蕭聞瀾興奮極了:“那成!後日午時,我來淮安侯府接你,我保證那個好東西不會讓你失望的!”
倆人坐在角落聊著,渾然沒注意到有道視線時不時就掃過來,停留在鍾宴笙身上片刻,又很快轉開。
天色不知不覺漸晚。
不知道是因為孟棋平斷了根手指,還是因為蕭弄的出現,也可能兩者兼有,鬥花宴結束得匆匆,省略了幾乎一大半的流程,花也沒鬥,不到酉時五刻,便散宴了。
園中眾人都聽聞了蕭弄的事,本就沒什麼心情留下了,聽到散宴,反倒大大鬆了口氣,匆忙離開景華園,準備回府跟家裡人說說今天的事。
鍾宴笙也跟雲成回到馬車附近,朝著蕭聞瀾揮揮手:“蕭二少,後日再會。”
鍾思渡從後面走過來,冷淡地瞥了眼蕭聞瀾後,視線又回到鍾宴笙身上。
今日他本該專心與京中其他的權貴子弟結交,但視線總會不自覺地飄到鍾宴笙身上,看他跟那個京城有名的草包混在一起,說說笑笑。
在鍾宴笙身上留下那些痕跡的,就是此人?
若不是有蕭家這層身份,誰會正眼看蕭聞瀾這種廢物一眼。
鍾宴笙居然寧願跟這種人聊得開心,也不過來他那邊。
也罷,省得心煩。
鍾思渡還維持著得體的笑,眼神卻冷冷的,掃了眼鍾宴笙,行動如風,擦過他的肩,越過他先一步上了馬車。
鍾宴笙被搶了道,也不生氣,乖乖讓了路,等他先上了馬車才上。
上去了,鍾宴笙才發現,鍾思渡坐在他之前縮的那個角落,便選在了馬車門口的位置,安安靜靜坐下。
鍾思渡心頭的無名火壓倏然壓不住了:“你就那麼喜歡跟蕭聞瀾那樣的人往來?”
聽到鍾思渡帶火氣的話,正努力縮減自己存在感的鐘宴笙感到不解:“蕭二少怎麼了嗎?他人挺好的。”
鍾思渡冷聲:“人挺好?你是指成日裡遊手好閒、鬥雞走狗?”
鍾宴笙不理解他為什麼會這麼生氣,鍾思渡怎麼罵他都可以,但他不想自己剛結識的朋友也被連累,抿了抿唇,嗓音啞啞的,但語調很平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