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明顯沒有裴玥的那頂大和華麗,但鋪設得也還算軟和,鍾宴笙來漠北的路上就沒睡過好覺,折騰了這麼久簡直筋疲力盡,搖搖晃晃地倒在了床上。
身上隨即一沉,蕭弄覆上來,微涼的唇瓣在他耳邊輕蹭:“舔舔。”
鍾宴笙鬱悶地捶他一下:“不準舔。”
姑母都猜到了!
蕭弄銜著他的耳垂,執著地道:“答應了,舔舔。”
鍾宴笙:“……你這會兒就聽得懂了?”
蕭弄好像又聽不懂了,專心地順著他的側頰往下親,溫熱的吻從下頜上落到他的頸子上,彷彿鍾宴笙的脖子上有什麼格外吸引他的東西,含著他又咬又磨的。
鍾宴笙的脖子已經紅透了,被蕭弄銜吻得渾身發顫,腦子昏沉了一下,徹底把姑母的話拋到了腦後,薄薄的眼皮上紅了一片,呼吸促亂時,床上又一沉,踏雪也爬了上來。
鍾宴笙眼裡透著淺淺水光,一睜眼就見到踏雪毛茸茸的腦袋湊過來,灰藍色的獸瞳好奇地盯著他。
羞恥感瞬間冒了出來
() ,腦子也清醒了幾分。
姑母就在隔壁的氈包裡呢,還叮囑他不要被佔便宜!
鍾宴笙一時不知道該先把踏雪從床上趕下去,還是先把蕭弄從他身上趕下去,急促的呼吸水波般連綿,眼眶微微發熱發溼,推著他的腦袋,艱難道:“不許……啃我,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蕭弄動作一頓,當沒聽到,要吃了他似的,繼續啃他。
鍾宴笙好不容易喘勻了氣,語氣重了幾分:≈ap;ldo;蕭銜危。?()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靜默片刻後,定王殿下老實地坐了起來,眸色幽暗地看著鍾宴笙伸手過來解他腰帶。
鍾宴笙解著解著,才發現蕭弄身上的腰帶格外眼熟。
是他讓人帶來漠北的那條。
上戰場都要繫著,完全能想象出,平時蕭弄是怎麼跟下屬炫耀這條腰帶的了。
鍾宴笙盯著那條腰帶看了會兒,決定等蕭弄醒過來後,先不讓踏雪咬斷他的腿。
解開蕭弄的衣帶,鍾宴笙正要撥開他的衣服,又被捉住了手。
他身上的血腥氣也越發重了。
“不好看。”蕭弄遲緩地哄他,“不看。”
鍾宴笙的鼻尖猝然一酸,拍開他的手,抿著唇用力剝開他的衣裳,一身的新舊交疊的傷痕就那麼露了出來,大多是包紮著的,只是早就滲透了血,少部分沒來得及包紮,看一眼鍾宴笙渾身都疼。
送到京城的戰報都是捷報,可哪有人上戰場不受傷的。
鍾宴笙悶著臉下了床,蕭弄下意識要跟上,被鍾宴笙瞪了一眼:“坐好。”
他兇巴巴的,跟平時軟乎乎的樣子不同,連踏雪都嚇得一激靈,默默從床上跳下來,生怕鍾宴笙罵到自己頭上。
鍾宴笙掀開一點點簾縫,朝外面喊了一聲。
沒多久,就有人把熱水、帕子和綁帶都送了進來。
鍾宴笙悶聲不吭地給他解開綁帶,一點點擦拭滲出來的血,然後從袖兜裡摸出特地帶上的傷藥,蘸了藥給他抹。
細長雪白的指尖從胸口滑到指尖,過於小心仔細,愈發的癢,比起享受更似折磨,蕭弄垂眸看著他,呼吸沉了沉,想把他抓過來:“小主人。”
鍾宴笙板著臉:“你再動一下我把你丟出去。”
蕭弄抓著他,似乎笑了一下,不再亂動。
處理完身前的傷口,還有背上的,鍾宴笙看一眼他身上的傷都難過,轉過去蕭弄看不見他的表情了,眼眶登時紅了一圈。
蕭弄的眸子霧沉沉的,有些渾噩,是隔了會兒,才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