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浮起一絲愧疚和自責。長長的嘆了口氣:“別進去喊了,我就在這兒等會兒吧”說著,便坐了下來。
紫綃忙替齊簫倒了杯茶,殷勤的端了茶點過來。
自打齊簫成親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和齊簫單獨接觸。這樣好的機會,聰明的紫綃自然不肯放過。努力的挑起話題:“少爺,奴婢斗膽多嘴一句。太太一向最疼你,你可不要傷了太太的心啊”
昨晚袁氏和齊簫說話的時候,自然屏退了所有的下人。不過,紫綃一直侯在外面,隱隱約約的聽了些隻字片語,再稍一聯想,自然也能猜出齊簫大概說了些什麼。
齊簫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顯然沒什麼心思和紫綃閒聊。
紫綃猶不死心,又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少爺,今兒個少奶奶也來了麼?”
一提到沈宜晴,齊簫立刻回了神,定定的看著紫綃,半晌都沒說話。
紫綃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努力擠出笑容:“少、少爺,奴婢哪兒說錯了嗎?”雖然她一直希冀著少爺能注意她正視她,可這樣審視中略帶不善的目光,真是讓她心驚又膽戰啊
齊簫緩緩的說道:“紫綃,你聰明又漂亮,又伺候了母親多年,母親日後一定會為你挑門好親事,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你又何必總想著不屬於你的東西?”
這話說的如此直接明白,紫綃聽的身子一顫,臉色煞白,淚花在眼眶裡直打轉。
齊簫雖然惜香憐玉,可也是分物件的。紫綃這般可憐模樣,絲毫沒令他動容,淡淡的吩咐道:“好了,我在這兒等母親醒來就行了,不用你伺候了。”
紫綃死死的咬著嘴唇,顫顫巍巍的應了一聲,迅速的退了下去。在退出屋子的那一刻,眼淚便奪眶而出。
她不敢哭出聲,用手捂著嘴,低頭跑回了自己的屋子裡大哭了一場。
而齊簫,卻絲毫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心裡默默的盤算著。語桐年齡也不小了,還是找個合適的人選把她許配出去好了。也免得天天在沈宜晴面前繞來繞去,讓她煩心不痛快……
也不知等了多久,袁氏的屋子裡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沈宜晴做完了早飯過來,見齊簫呆呆的坐在那兒,不由得一愣:“母親呢?”
齊簫皺著眉頭說道:“到現在還沒起床。”
沈宜晴一驚,下意識的問了句:“母親該不會是生病了吧”袁氏一向早起,極少像今天這般遲遲不起的。
齊簫被這麼一提醒,也察覺出了異樣來,霍然起身,走到了袁氏的屋子外面敲門。連續敲了四五下之後,才聽到一個粗啞的聲音傳來:“誰啊?”
這聲音一聽就不妙,齊簫也顧不得別的,立刻推門而入。
沈宜晴也急急的走了進去。
袁氏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臉色一片潮紅,嘴唇卻異常的蒼白乾澀。
齊簫心裡一慌,連忙過去探了探袁氏的額頭:“好燙……”只不過短短一夜工夫,袁氏竟是發燒了。
沈宜晴不假思索的說道:“你快些去喊大夫過來瞧瞧,我在這兒守著。”
齊簫胡亂的點點頭,抬腳跑了出去。
沈宜晴坐到了床邊,輕聲喚道:“母親,母親,你醒醒。”
袁氏的頭腦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也分不清到底是誰在喊她,費力的睜開眼睛。沈宜晴擔憂的面孔引入眼簾。
袁氏呆呆的看了沈宜晴一眼,昨天發生的一切忽的湧上了心頭。到最後,卻定格成了齊簫長跪不起的那一幕……
袁氏的心像被撕扯一般疼痛,費力的轉開頭去,不肯再看沈宜晴一眼:“喊紫綃進來伺候我……”此刻她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沈宜晴了。
沈宜晴柔聲安撫道:“好好好,我這就派人去喊紫綃過來。母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