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略有些酸溜溜的說道:“肯定是二弟在母親面前為你說話了吧”不然,以袁氏愛憎分明的性子,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改變了對沈宜晴的態度?
還有,蘭初的親事剛定下,袁氏又張羅著給語桐許配婚事。擺明了要將原本預備的通房丫鬟人選都打發出去。這其中肯定發生過什麼……
沈宜晴淡淡的笑了笑,既沒點頭也沒搖頭,算是預設了。
沈宜華羨慕不已,嘆道:“二弟待你這麼好,你可真是有福氣。”
沈宜晴不想過分的刺激沈宜華,只是笑而不語。
熟料,她這幅眼角含笑的幸福模樣,卻更令沈宜華唏噓眼熱了。硬是拉著沈宜晴絮叨了好久,說來說去無非是齊笙身邊的那些事。
沈宜晴耐著性子聽了半天,時不時的勸上一兩句。
可沈宜華心中鬱結已久,心結又豈是幾句話就能解開的?眼中的怨懟和不甘反而愈發的濃了。沈宜晴心裡暗暗嘆息,索性住了嘴。
還是先過好自己的日子再說吧別人的閒事她沒時間管也管不了啊
到了晚間,沈宜晴沐浴過後,便坐在床頭找了本閒書看了會兒。可看著看著,便怔怔的發起呆來。書上到底寫了什麼,壓根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滿腦子想著的,都是不在身邊的那個人……
香菱正低頭做著針線活兒,見沈宜晴魂遊天外,忍不住笑道:“少奶奶莫急,少爺明天就要回來了。”
沈宜晴回過神來,紅著臉啐了香菱一口:“好大的膽子,竟然取笑起主子來了。”
香菱悶笑出聲,故作正經的請罪:“奴婢該死,不該隨意窺破少奶奶的心思。”
沈宜晴又好氣又好笑的白了香菱一眼,顯然沒有生氣。
這三天確實極為難熬,不管做什麼都心神不寧,時時刻刻惦記著齊簫。這種牽腸掛肚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香菱最是清楚沈宜晴的脾氣,故意東扯西扯的說了些小事,待沈宜晴面容漸漸平靜下來,才笑著說道:“少奶奶不用擔心,少爺苦讀了這麼久,此次會試一定能考中的。”
沈宜晴對齊簫充滿了信心,聽到了這樣的話自然心情舒暢,笑著點頭:“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呢對了,香菱,蘭初人呢”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蘭初了。
香菱抿唇一笑:“她的喜日子定在了下個月,數數日子也不多了,天天悶在屋子裡準備嫁妝呢”
下人的婚事也沒那麼多講究,主子一發話,便挑了個不錯的日子定了下來。到時候放串鞭炮,從這個院子到那個院子就算禮成了。
沈宜晴嘆道:“蘭初出嫁之後,我身邊可用的人就更少了。”齊福是老爺身邊的人,蘭初嫁過去之後,就得由著袁氏重新指派差事了。
香菱忍不住慶幸:“好在小柱子本來就是少爺身邊的人,奴婢也能跟著在少奶奶身邊伺候。”不管沈宜晴當日之舉是有心還是無意,現在這個結果卻是皆大歡喜。
沈宜晴會心的一笑,想了想,便說道:“你去叫蘭初過來,我有話要叮囑她。”
香菱立刻應了,放下針線活去叫了蘭初過來。
蘭初微微紅著臉,上前來給沈宜晴行禮。
沈宜晴笑道:“好了好了,這兒也沒外人,這麼多虛禮做什麼。你下個月就出嫁了,以後想再這麼說話只怕也不容易了。”說到最後一句,沈宜晴略略悵然的嘆了口氣。
先是香菱出嫁,後來又是採梅,如今又輪到蘭初了。
蘭初陡然紅了眼圈,哽咽著說道:“小姐,奴婢就算出嫁了,也還是您的丫鬟。奴婢不會離開您身邊的……”
沈宜晴的眼眶也有些溼潤了,口中卻說道:“別任性,到時候母親自然會有所安排的。”
香菱最是瞭解蘭初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