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彼此眼底的擔憂。
小姐和表少爺歷經千辛萬苦才結下了姻緣,可萬萬不能再起什麼波瀾了。
剛一回沈府,還沒等坐下喝口茶,齊氏果然立刻派人過來召了沈宜晴去說話。
沈宜晴早有心裡準備,默默的跟在秋水身後一起到了齊氏的院子裡。
齊氏正坐在廳堂裡,隨手翻動著府裡支出的賬本,見沈宜晴來了,漫不經心的吩咐道:“晴姐兒,你到我這兒來。秋水,你到門外去候著。”
秋水機靈的退了出去,將門關好。
沈宜晴深呼吸口氣,走到了齊氏面前。
齊氏放下賬本,定定的看著沈宜晴,臉上毫無笑容,目光銳利,不怒而威。如果換個人,只怕在這樣的威壓下,早就小腿肚子發軟了。
沈宜晴靜靜的站著,垂著頭,一言未發。
半晌,齊氏才淡淡的問道:“我要問你話,你給我老老實實的道來,一個字都不得隱瞞。你告訴我,婉君臨死之前,究竟在你耳邊說了什麼?”
果然第一句便是問這些。
沈宜晴低低的應道:“回稟母親,表嫂那個時候已到了彌留之際,神智並不清醒,說話斷斷續續顛三倒四,聲音又極小,女兒並未聽清她說什麼。”
齊氏冷哼一聲,顯然並未相信沈宜晴的說辭。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蕭婉君身為鎮遠王府的世子妃,年紀輕輕便遭此意外,自然轟動一時。不知多少人在留意著鎮遠王府的一動一靜。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偏偏又扯上了沈宜晴,齊氏心裡的懊惱可想而知。
“照你這麼說,她臨死之前的心願,你根本不知道是嗎?”齊氏直直的看著沈宜晴,仔細的觀察著沈宜晴的神情變化。
沈宜晴不敢遲疑,立刻點頭應道:“女兒確實不知道。”
齊氏霍的站起身來:“好一個確實不知道。你在我面前倒能推脫的一乾二淨,可別人會相信你這樣的說辭嗎?你知不知道此事一旦傳開,對你的名聲會有什麼影響?對我們沈家的名聲又有什麼影響?”
一個定了親的女子,怎麼經得起這樣的流言蜚語?
而堂堂沈家,又怎麼能忍受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齊氏越想越生氣,不自覺的抬高了音量:“你就沒長腦子嗎?在那樣的情況下,你怎麼能湊到蕭婉君面前去聽她的臨終遺言?還當著她的丈夫孩子婆婆父母的面?你讓人家怎麼想?”誰都會想到是臨死託孤吧
沈宜晴忽的抬起頭來,眼中滿是盈盈的淚光:“母親,女兒行事確實不妥。可眼看錶嫂就要死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不瞑目吧”
在那樣的情況下,讓她如何拒絕蕭婉君的臨終遺願?不管將來會是個什麼結局,她也只能先點頭應了。
齊氏頓時語塞了。
是啊,此事又怎麼好全怪晴姐兒?換了是別人,在那樣的情景下,也只能先點頭應了蕭婉君的最後請求,讓她安心的上路吧
只是那個行事欠妥衝動冒失的罪魁禍首,已經撒手西去,想怪也是怪不著了。
齊氏重重的嘆口氣,來回的踱起步來。走了幾圈之後,又重新站到了沈宜晴的面前,沉聲說道:“算了,這事情已經發生過了,再責備你也是於事無補。從今天起,你就老實的在院子裡待著,哪兒都不準去。等這一波流言過去了,我就早些和齊家商議婚期,將你嫁過去。”也省的再給我惹亂子。齊氏心裡默默的加了一句。
沈宜晴的手微微一顫,抬起頭來:“母親,我……”
齊氏冷冷的看了過來:“怎麼了?我這樣的安排你不滿意麼?”齊家和沈家聯姻一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絕不可能更改了。
沈宜晴心裡紛亂一片,縱然巧舌如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