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撞到了人,她後退兩步與對方道歉。
那人笑著搖頭;“沒關係。”
聲音溫柔,甚至還握著她的手,低下頭,行了一個吻手禮。
姜月遲將手抽出,她還是對這些禮儀不太習慣。
手背在身後,悄悄用衣服蹭了蹭手背。企圖將剛才令她有些不適的觸感蹭掉。
她看見對方衣服上的水漬,又看了眼他手中空掉的酒杯。想來是自己剛才撞的那一下導致他將杯子裡的酒全部灑到了身上。
姜月遲當場就提出了賠償,或是他將衣服脫下來,由她送去幹洗。
男人點了點頭,選了後者,他將外套脫下來,低頭看了眼同樣被濡溼的襯衫。
“這個應該能擦掉吧。”他說完後,便嘗試著用手去擦拭。
剛好在胸口處,擦著擦著就變成了揉。
揉著揉著他就伸手扶牆喘了起來。
還不時用一種迷離的眼神看向姜月遲。
她起先還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眼神有些懵,過後聽懂了他的哼唧聲。
她有些尷尬。
“你”
怎麼突然發情了。
後半句她自然沒說出口。
他咬著唇,遞給她一張名片,邀請道:“要上去坐坐嗎?”
姜月遲接過後看了一眼。
恍然大悟。
小鴨子啊。
估計是看她從這裡出來,以為是什麼大客戶富婆,可以狠宰一筆。
只可惜富的另有其人。
她剛要和他解釋。
小鴨子的目光越過她,看向了她的身後。
他這一番舉動令姜月遲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她轉過身去,看見走廊的盡頭,那間套房的門開啟了。
費利克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來的,此時嘴裡叼著煙,抱臂環胸,用那雙平靜的眼睛看著他們。
她希望那個小鴨子能有點眼力見,最好是在費利克斯過來之前先離開。
只可惜,他的眼力見嚴重缺失。
剛才那一番動作下,他早就將自己玩的氣喘吁吁。
此時走到姜月遲面前,邀請她去樓上喝一杯。
費禮克斯看著面前這一幕,沒說話。
他的表情顯得很平靜,甚至還慢條斯理地撣了撣菸灰。
哪怕身上穿著睡袍,可他的動作從容又優雅。
他面無表情的時候,的確很像一個儒雅的紳士。那雙藍眼睛格外迷人。
但願他待會能儒雅,但願他待會能做個紳士。
姜月遲的腦子突然跳出兩個字來。
——完了。
不管是她,還是這個小鴨子。
統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