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劍刺中了男人的左眼。男人像拔釘子一樣,痛苦地把投劍拔了出來。『唔。。。。。。』他用布代替的繃帶把受傷的眼睛包了起來。流出的鮮血立刻把布染紅了。男人啪嗒把手中的投劍扔掉,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短劍。
『如果不快點止血的話……』
『滾開!』
男人一把撥開悌誒,就這樣匍匐地靠近完全沒有聲響的伯斯身邊,為了給他致命一擊!也是為了報復讓他失去眼睛的仇恨。當男人舉劍準備刺下去時,突然發現喉嚨上抵了一個冰冷的東西――是拉克西的劍。
雖然是個少年,但是看他拿劍的姿勢就知道應該是個高手。而且,男人已經失去了一隻眼睛,根本沒有勝算!不過他想:至少要拿到戒指也好。只是拉克西沒有放任他這麼做。男人最終放棄了,踏著踉蹌的腳步離開了這裡。
『那傢伙,要是撿了條性命說不定還會再回來的……』拉克西喃喃自語。
悌誒不再看離開的男人一眼,他當即跪在了伯斯的身旁。
『真可惜啊,這麼強壯的男人也被殺了。』
『他還活著。』悌誒說。
『活著?』拉克西在悌誒的對面跪了下來,窺視著悌誒處理肩膀的後面箭傷的地方。
『看來是有毒。』
『毒箭嗎,那些卑鄙的傢伙!』
『已經不能吸出來了,看來只好切開……』
悌誒環視四周,發現沒有燃盡的篝火,發出嗆人的味道刺激著人的鼻腔。
他準備把伯斯移動到自己的外套上。這麼巨大的一個男人,即使是兩個人合抬,行走也非常困難。兩個人用外套代替擔架,把伯斯移動到篝火的旁邊。走過的地方,到處是屍體。『好厲害!』拉克西不時的發出讚歎聲。將近有十人。這個男人只是一個人就把他們全部漂亮的撂倒了。
把他抬到篝火的旁邊後,悌誒和拉克西立刻開始生火,悌誒把短劍和利刃等東西放在火上消毒。拉克西只有兩柄短劍,悌誒發現了伯斯手腕上細巧的投劍,取下來放在火上輕輕的灼燒後,用熟練的手法切開傷口,把箭頭取了出來。頓時,黑色的液體流了出來。這應該是被毒汙染過的血。
悌誒再重新用消毒好的劍把傷口割開。滋――肌肉燒焦的氣味,使拉克西不由得背過臉去。經歷了戰鬥的殘酷依然若無其事的拉克西,面對這種場面顯然不知所措。悌誒對胸口上的箭傷也做了相同的處理手法。胸口處明明只是擦傷,現在腫的像塊青黑的瘤一樣。把傷口切開後,悌誒立刻取出藥,用水勻開,蘸著布吸飽後塗在了傷口上。拉克西完全沉醉於他迅速有效的處理手法上。
『這個人還有救嗎?』
『現在還不能肯定。』悌誒邊回答邊繼續手上的工作。
『不是看他有沒有露出死相就知道了嗎?!你昨天不是還預言了那個大塊頭露出死相了嗎?!』
『這個人沒有露出死相。』悌誒為了查詢伯斯身上有沒有其他的傷口,脫下了他的衣服。拉克西又忍不住把臉轉開。雖說是少年的打扮,她畢竟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女。面對如此健壯、筋肉像鋼鐵一般堅硬完美的肉體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不過,說起死相,是一種非常複雜的,變幻無常的東西。』
『變化無常?』
『嗯……就像昨天的那個人一樣,有臨死前非常明顯的顯露出來的人,也有直到死時都毫無預兆的人。一般病死的人大多在死前的數月就會出現死相。』
伯斯的身體,雖然沒有什麼巨大的傷口,但有很多零星細小的傷口。悌誒把所有的傷口都塗上了藥。處理完後,悌誒把自己和拉克西兩個外套都蓋在了他的身上。在沙漠中旅行,外套原本就身兼毛毯的作用。
『應該能得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