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招呼,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正是下午兩點四十五分,在傳達室做了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這些法官身邊不斷出現的紅男綠女,至於那其中的勾當,他不想管,也不願意管,更沒辦法管,活到這個年紀,只要不是他的事,他已經懶的去問了,因為他明白,只有這樣,才能保住這個衣食無憂的飯碗,他的上一任,那個有些倔強的山東人,就是因為多嘴,被領導找了個藉口開掉的。
兩點四十七分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開到了法院的門口,王老頭伸出腦袋看了一眼,車窗上一張四方牌子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法院車證,雖然開車的是個陌生面孔,可他也沒多問,直接了當的按下了按鈕,升起了欄杆。
李撞停好車,不緊不慢的走進了法院大樓的正門,只是此時的他,已經不像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了,一縷小鬍子還有稍稍挑染的白髮,讓他看起來成熟了許多,刻意曬黑的臉上,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凌然氣勢,說他是個三十歲的小領導,也並不為過。坐著電梯,一路到達了五層的法官辦公室,見左右無人,他從兜裡掏出一把小鑰匙,快步走到劉行辦公室的門口,轉動了幾下,“咔嚓”一聲,門鎖應聲而開。他得意的笑了笑,關上了大門,將桌上的工作牌換上了自己的照片,倒了一杯茶水,悠然自得的喝了起來。
兩點五十分的時候,有些瞌睡的王老頭被一陣喇叭的滴鳴聲驚醒,他伸出頭去一看,一輛寶馬停在了門口,車上一個漂亮的姑娘衝著他揮了揮手,笑道:“老王,又睡覺了,小心我告訴王院長,快點升起來。”
“哦哦,馬上,馬上。”王老頭愣了一下,趕忙升起了欄杆,看著寶馬緩緩的開到了法院大樓下的停車場,他才回過神來,暗暗的琢磨,難道我真的是年紀大了,老糊塗了嗎?這姑娘叫的出我的名字,還認識王院長,可我怎麼就不記得了?這只是王老頭一閃而過的念頭,在他心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事,管多了,是要丟飯碗的,誰知道這是不是那個色鬼王院長的什麼小秘,幹什麼的,就隨她去吧,反正這張漂亮姑娘,也不會是什麼來炸法院的刁民。
張九毛神不守舍的跟著許小姐下了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五層的法官辦公室,許小姐帶著張九毛,敲了敲那個標著法官劉行的辦公室大門,坐在裡面的李撞收起了笑容,沉聲應了一句,說:“請進。”
“劉法官,又來打擾您了。”許小姐推開門後,眨了眨眼睛,笑道。
“哪裡哪裡,許小姐肯屈尊來我這裡,我是幸之如何啊,怎麼樣,孫總還好嗎,這人也太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了,上一次居然喝的住院了,見到他,你可得幫我好好說說他啊!”李撞裝模作樣,一臉假正經的嬉笑道。
“呵呵,孫總就是那樣兒,和朋友喝酒,從來不做假,一定要喝的痛苦。”許小姐微微笑了笑,側過身去,介紹道:“劉法官,這就是張小山的爺爺,上次那件事,還要多謝您的幫忙,老人家想親自過來,謝謝您。”
“哦,上次的事情啊,那個張小山,唉,不提也罷,老人家,不容易啊!”李撞一副為難的樣子,眼睛卻盯住了張九毛手中的小箱子,亮晶晶的,像只見了血的鯊魚。
“劉法官,我,我求求你了!”張九毛卻乾脆的很,直接跪了下來,臉頰抽抽,兩行老淚就淌了下來,嗚咽的乞求道。
“哎呀,老人家,你這是幹什麼。”李撞趕忙把張九毛扶了起來,順手接過了他手中的箱子,拍了拍,笑道:“有了這東西,什麼事情不能談啊,也不是我姓劉的吹牛,這件事整個燕郊,除了我還真沒人能辦的了,老人家,你是孫總和許小姐的朋友,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