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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一次,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們發生了關係,而他想對自己負責。
他甚至是一個有老婆的男人。還有比這個更諷刺的事情嗎?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
就算沒有感情,可是她怎麼說也是姚友芊的朋友,叫了他好幾年的大哥。他怎麼可以——
姚友國的眉心微微蹙起,雖然他有妻子,但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已婚人士看待。
他跟方佳琪,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
“我不會犯重婚罪。我會先離婚。”他自信給方家的已經夠多了。就算他提出要離婚。相信方佳琪也沒有理由來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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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冉聽到這個話,臉上依然絲毫沒有流露出開心的樣子。
她反而用一種完全不敢相信的眼光看著姚友國,盈盈水眸裡此時盛滿了震驚跟憤怒,還有對自己的嘲諷。
她曾經很自信,自信自己的愛是正確的,她痴痴暗戀了七年的男人,是一個好人。
她更自信自己不會愛錯人。
可是看看姚友國現在的表現,聽聽他說的話。
她突然才發現,她暗戀的男人,她真的瞭解過嗎?
是什麼人可以這樣輕易的說出離婚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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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角在她手上已經蹂|躪成了團,變了形。
她仰起頭看著的姚友國。
這張臉,她愛了七年。整整七年。
從第一次看到姚友芊夾在書裡的照片開始,到現在,五年的暗戀,兩年說不出口的想念。
她是第一次,發現姚友國的臉,竟然這麼陌生。
陌生到讓她害怕。
“離婚?”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徐思冉真的想笑出來:“你說你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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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反正跟方佳琪的婚姻,都可有可無。
兩年的時間。宣靜言也差不多走出來了,更重要的是看著徐思冉。他莫名的就相信,宣靜言一定會喜歡她的。
至少以前她來家裡的時候,她都挺高興的。
相信方佳琪能做到的事情,徐思冉也一樣做得到。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徐思冉沒有絲毫的愉悅。
她的內心充滿了對自己的嘲諷以及曾經有過的幻想的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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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不。兩年還不到。
這個男人,就這樣輕易的說要離婚。
她對男人真的是太自信了是嗎?她相信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會像顧承耀一樣。
哪怕妻子死了,也念念不忘整整兩年。
她以為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像是顧承麒一樣,她曾經聽姚友芊說過一次顧承麒的故事。
青梅竹馬死了,他再也沒有開心過。用自己剩下的生命,為對方守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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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姚友國呢?他竟然這樣薄情,這樣隨便。
她在憤怒,在不值。
為姚友國的妻子憤怒,為自己不值。
過多的情緒壓在她的心頭,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超過了她的預計。
她突然抬起頭,直直的對上姚友國的臉。
也許,從現在開始,她才是真正的,可以死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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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她的聲音很冷,非常的冷:“你給我出去。”
姚友國微怔,顯然沒有想到,徐思冉的反應是這樣。
他要對她負責,難道她不高興嗎?
她分明是第一次。而且——
那為什麼拒絕自己?還是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