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的離開,對宋家人是個巨大的打擊,他們傷心過了頭,倒是都忘記了去教訓當時害雲曦的人。
如果再認真一點調查,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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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麒聽著幾個兄弟的話,突然就笑了。
那個笑,很是苦澀。
“這事,與你們無關。”
“怎麼無關啊?”顧承麟 ;昨天也只是聽衛子衡說。
他一口一個顧家人怎麼過分,怎麼無知。
封殺了人家五年,都不把真|相查清楚。
當然,至於顧承麒怎麼欺負丁洛夕的,這事不關這幫人的事,衛子衡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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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要怪就怪貝兒姐,不能怪你。”這是顧承麟的結論。
“沒錯。”顧承耀點頭:“等我姐回來,讓她好好向丁小姐道歉,再認個錯。讓她不要怪你了。”
顧承麒苦笑。這些兄弟,都不懂。
丁洛夕恨他的,不是她蒙受冤枉的五年。而是——
他不及細想,因為他的心,突然又開始顫抖了起來。
是啊,他對丁洛夕做的那些事情 ;不算。那五年的封殺,她不能當護士的痛苦。
她找不到工作的糾結。不能站在陽光下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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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他又要怎麼賠?
這樣一想,他才發現,自己似乎欠了丁洛夕更多了。
這一下,要怎麼還?
“你們出去吧。”顧承麒擺了擺手:“不關你們的事。”
盲目的人是他,主觀的人是他。
是他因為丁洛夕的隱瞞,而失去了理智,沒有了正常的思考。
是他犯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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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錯誤,他已經是難以挽回。就算讓丁洛夕知道了五年前封殺她的人不是他顧承麒,又有什麼分別了呢?
“老大?”
“老大?”
“老大?”
三個人一起開口,神情都有不忍之色。顧承麒卻不想再提了,他低下頭,又一次看起了檔案。
而這一次,誰都不能阻止他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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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丁洛夕被護士長通知,她換去了高階病房。
她有些詫異:“護士長,我的資歷好像不夠吧?”
“夠了,夠了。”護士長一臉的笑意:“小丁啊,你趕緊收拾一下,去報告吧。”
“可是。”
“趕緊的去,這個任務很重,跟資歷沒有關係,越是高階病房的病人,卻是難侍候。你可要經心一些。”
丁洛夕有些意外,倒是也理解了。
有錢人的怪癖都多。想來這也不算是升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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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轉去了住院部。
同一個部門的護士都特別照顧她。一上午下來,發現她的工作竟然比原來在輸液室要輕鬆得多。
“丁洛夕,三零八號病房要量血壓。”
“我去。”丁洛夕閒得都快發黴了。
將血壓計帶上,進了門才發現,來人竟然是衛子衡。
她有些失笑。心裡多少猜到了:“是你?”
“是啊。”衛子衡一臉認真的扶著額頭:“早上起來頭疼,可能是血壓太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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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宿醉。昨天被顧承麒那夥人灌了不少。
丁洛夕看著他有些泛紅的眼睛:“你這樣有意思嗎?”
把她調來高階病房?享受這種明明在工作,卻感覺在休息的待遇?
她寧願回輸液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