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選擇題,答案又是隻能選“好。”
太后接著說:“辦法你來想,哀家相信你有辦法。”
許寒芳別無選擇,只有回答:“好!”因為她不忍心拒絕。她此時才發現,想要說“不”原來是這麼的難?
亦假亦真
反覆思考了一路,回到咸陽,許寒芳對嬴政如是說:“太后說非要見到你本人,親口給你說真相。”
嬴政立在窗邊,沉思了許久,終於點頭同意太后踏出大鄭宮來到咸陽。
幾天後,在一個月圓的夜晚,太后的車駕從雍地來到了咸陽。
嬴政按照禮節給太后行了跪拜禮,把太后接進蘄年宮。
看到太后的第一眼,嬴政心裡一顫,才幾個月她憔悴了許多,這哪裡還是自己心目中那個豔若桃李,高貴華美的母親?
嬴政走了幾步,回過頭嚴肅地下令:“任何人不準接近大殿三十丈以內,違令者死!”
嬴義躬身領命帶領眾人退到三十丈以外。
燈火通明的大殿內。銅獸爐內焚燒著桂花香,嫋嫋的香菸繚繞了整個大殿。
以往聞著淡淡的香氣,今天卻使人覺得快要窒息。究竟是香的味道還是殿內緊張的空氣讓人喘不過氣來?
許寒芳用力吸了一口氣,透過窗縫望了望天空的圓月,又看了看怒目而視的母子二人。月圓之夜,母子團圓,卻是這樣一種氣氛?
太后在正位矜持地坐下,淡淡掃視了一眼整個大殿,表面冰冷內心卻已經融化:政兒長高了,面上的鬍鬚已經蓄了起來,他再也不是那個纏在自己膝頭讓自己給他唱歌講故事的那個政兒。
太后鎮定了一下心神,開門見山地說“王兒不能殺仲父呂不韋!”聲音還是冰冷的毫無感情。
嬴政深邃的目光一跳,瞬間又恢復了沉寂,故作不解地說:“母后此話從何說起?兒臣沒有打算殺他!”淡淡的聲音同樣沒有任何的溫度。
許寒芳也是一愣,那日太后不是曾說過恨不得呂不韋死嗎?為何又來求情?難道……靜靜往下聽著。
太后目不轉睛地盯著嬴政,嬴政目光望向殿頂的橫樑,二人都沒有說話。空氣變得更加壓抑,似乎空氣就要被凍得凝結。
半晌,嬴政側仰著臉,歪著頭冷冷地目光看著太后,玩味地問:“為什麼?”
太后空洞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也無心去計較嬴政並不恭順的態度,遲疑了一下說:“因為……因為他對你有恩。沒有他就沒有你父王和你的今天!”她轉過臉不願意和嬴政對視:“你應該知道,是他當初協助你父王從趙國逃回秦國,又協助你父王登上王位。然後助你當了太子,所以才有你的今天。”
嬴政剛想開口說話,又被太后厲聲打斷:“王兒,先聽我說完!”
嬴政揹著手仰起臉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耐心聽太后說話。
“呂不韋被你父王任命為相國,又讓你稱其為仲父。可見連你父王對他都是推崇備至。更何況呂不韋自出任相國以來,對你也使盡心盡力,對秦國也有巨大的貢獻……”
“好了!夠了!”嬴政大喝一聲打斷,強壓著怒火說:“對秦國貢獻巨大?寡人看他是利用權力瘋狂斂財才對!土地、礦山、資源、工業都在他的控制之下,秦國的軍隊打到哪裡,他的生意就做到哪裡。”嬴政憤怒的抬手一指:“去查查呂不韋的家產,只怕比整個秦國的財富還要龐大!他就經常向別人誇耀,他富可敵國!逢出兵或國家有重大開支,國庫還得向他和他的團體設法調借!”
嬴政由於激動和氣憤臉漲得通紅。每次想到這些他都覺得喘不過氣來。他感覺呂不韋無形的手就像掐在他的脖子上一樣,控制著整個秦國的命脈。
太后爭辯道:“可是他這樣做並沒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