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方才開口的這名男孩臉色頓時一變。對於鍺邗所說的話。極為不滿。
“母親。兒子們長大了。能保護您了。若是指望父皇。哎。”
此刻,另外一個男孩也開了口,立刻看向鳳汐兒,對她說出這話。此刻一聲嘆息,卻不知同時又帶著多少潛含的意思。
聽到兒子的話,鍺邗的臉色頓時黑下。這兩個孩子,竟敢這樣說話,可鍺邗偏偏就拿他們沒辦法。
在他所有的兒子當中,就屬這對雙胞胎最鬼靈精,興許是年歲最大,更不將他這個父皇放在眼裡,說話如此任性。
但看到鳳汐兒眼中對兩個兒子滿滿的寵溺,鍺邗心中再有不滿,也只得作罷。這兩個兒子,他總有收拾他們的機會,到底他才是父親。
在鍺天予安排葉之秋與葉鴻見面之前,鍺邗於宮中遇刺之事便是傳到了俞州。按信中所說,葉之秋派到京城刺殺他的刺客已經全部被擒,如此,葉之秋的實力便又被削弱了一分。
現在葉鴻與葉之秋見面,若葉鴻當真能開口相勸,能就此了結此事的可能性又大了不少。
不過,葉鴻與葉之秋見面的地點,並不是雲錦客棧,而是由葉之秋所定的地方,正在接近俞州城門的一座茶樓。
葉鴻由陳雲帶人送去,鍺天予並不一同前去。鍺天予並不擔心葉鴻會在葉之秋之後突然改口,因為,如今的形式,葉鴻也很清楚。
自那日聽得葉鴻說了那些話後,秦錦便未再見過葉鴻。每次走出房間,都是有意要避開葉鴻。
葉鴻所說的那些話在紮在秦錦心中,每到一人獨處之時,便會不停的在她腦中迴響。從鍺天予與葉鴻的對峙,再到葉鴻主動對她吐露這些,於他言辭之中,卻是有諸多矛盾之處。
鍺天予那日的推斷之言,秦錦不願意信,可葉鴻說的,卻同樣不能讓她信服。
“你若真對他放不下,何必在此猶猶豫豫,阿錦,這並不像你的性子。”秦靜走入秦錦的房間,見她坐在桌邊竟是沒有絲毫察覺,不禁直接開口道。
秦錦現下定然是要想事,至於想的是什麼。秦靜想,除了葉鴻能讓她這個妹妹如此,恐怕再沒有旁人能有這個能耐。
“他今日應是離開了。”
秦錦沒有起身,只低下頭,低聲道。語氣之中,依舊帶著猶豫之意。
“葉鴻若真勸阻住了葉之秋,只怕會與他一同回屹城。若是沒能勸阻,亦是凶多吉少。”秦靜輕輕一嘆,直言道,只看秦錦如何作決定。“其實,這趟渾水,我並不想你去沾,但是,若是你不去,只怕你這下半生,不止是在仇恨中度過,而是悔恨。你,”
秦靜話未說完,只見秦錦立即起身,直接衝出了房間,離開了雲錦客棧。
“王爺,雲錦客棧已戒備森嚴,可還有要交代的事。”靳言卿來到鍺天予所處的房間,對他這般說道。在陳雲帶著葉鴻離去之後,鍺天予便立刻命靳言卿和殷四娘再度加強雲錦客棧的防衛。
在靳言卿話音落下之時,鍺天予臉色頓時一沉。但是,鍺天予此刻臉色變化卻不是因為靳言卿所說的話,而是,這雲錦客棧之中的動靜。
看到鍺天予的臉色,靳言卿立刻屏氣凝神,臉色亦是一暗。
靳言卿曾經也是做過刺客的人,怎會感覺不到這股強大的殺氣。
就在這一瞬,房間之門便被破開,幾人同時向鍺天予和靳言卿襲來。手中武器各異,最前面一人,衣袖比手臂長上一倍,長袖一揮,遍是陣陣異香。
這香有毒!
鍺天予立刻屏住呼吸,反手一掌,將這陣香味揮散。在這同時,一人手中持著彎刀直勾鍺天予的腰部,鍺天予退身一步,拔出長劍相擋。
靳言卿糾纏的正是一男一女,那兩人的招式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