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小受死!只逮著我們身嬌體弱的少君欺負算什麼本事?!”
“
混賬東西,和爺爺我單挑啊!”
突然,夙寒聲的劍動了。
短短半年時間,他已將夙玄臨的劍招學到了幾分精髓,比去年比試上還要更快更狠。
眾人只見寒光倏地一閃,伴隨著一道道拔地而起的參天大樹,藤蔓轉瞬將所有圍剿他的人攔腰捆住,裹挾著符紋的劍意砰砰砰呼嘯而去。
轟隆!
好似電閃雷鳴悍然劈下。
僅僅只是三息之間,周遭所有人便已被夙寒聲放倒,包括剛才那個放狠話要劫他的寒山學宮的學子。
所有人:“……”
聞道學宮的一群學子還在保持著御風上前的姿勢,目瞪口呆看著下方哀嚎的慘狀,一時沒注意啪啪全都撞在伴生樹上,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眾人如遭雷擊,呆呆注視著正在擦劍的夙寒聲。
身嬌體弱……
天道昭昭,到底誰欺負誰啊?!
一群年少學子哆哆嗦嗦地爬起來,開始思考平日裡有沒有說錯話得罪過少君。
這才短短半年,劍招進步如此神速,只是一個照面就將一群元嬰給打趴下。
就算是化神境也不至於如此逆天吧。
不愧是少君。
天賦異稟。
眾人徹底歎服。
元潛御風而下,正要拉著夙寒聲讚美一番,就見他吊兒郎當地操控伴生樹,將圍攻他的所有人的褡褳全都收繳過來。
夙寒聲在那哼哼著邊罵邊踹:“還一刻鐘呢,你再一刻鐘,我讓你再一刻鐘!——我本打算放過你們,誰知道你們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活該!”
元潛差點笑出來,估摸著時辰到了,趕緊攔住想要上去再踹幾腳的夙寒聲。
“咱們趕緊出去吧,超過時辰就不妙了。”
夙寒聲這才收回腳,被元潛牽著出結界了。
聞道學宮前來接學子的樓船已幽幽落在結界入口處,其他學宮的靈舫靈舟也全都到了,但和那小山高的樓船相比還是落了下風。
三日時間,深山兇獸已被學子們殺得不敢再出來,最後一個下午幾乎一無所獲。
許策之看了看名字,覺得不錯,便從秘境離開回到簡諒學宮的樓船上休息了片刻。
恰好聞道學宮的樓船落地,許策之從窗戶中探出腦袋瞥了一眼,發現此番來接人的好像不是他師兄成日追著跑的楚奉寒,反而是個面生的男人。
許策之疑惑問旁邊的師兄:“那是何人?”
師兄看了一眼,“哦”了聲:“四年前聞道秘境中他也參加了,和夙少君關係頗為親密,好像叫……聞鏡玉。”
許策之眼睛一亮。
頗為親密?
指不定此人會知曉夙寒聲那個道侶到底存不存在!
許策之不死心,決定最後再拼一次。
若是此次再問不出什麼,就將這段感情掐死在搖籃中。
許策之換下滿是
血汙的衣裳,打扮得人模狗樣的,溜達著去了聞道學宮的樓船。
崇珏並未告知夙寒聲他要來接學子的事,瞧著是打算給他一個驚喜,他正坐在樓船的椅子上坐著烹茶,就見一個身穿簡諒學宮道袍的學子笑吟吟地跑了過來。
崇珏看清楚這人是誰,神色陡然冷淡下來。
許策之自來熟得很,笑嘻嘻地道:“聞師兄好啊,我名喚許策之,和夙少君是好友。”
崇珏瞥他一眼,只“嗯”了聲,根本不接他的話。
許策之也不尷尬,自顧自地攀交情:“此番歷練我倒黴遭遇到了獸潮,夙少君以身犯險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