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數碼相機圖片在《夏河日報》頭版見報以後,緊接著夏河電視臺又在新聞和專題欄目中相繼播出,這神勇的傳奇和翔實的現場實錄,在夏河市很快就掀起了“八聖山旅遊觀光”熱。很多人也都知道了東方假日酒店的老闆就是蓋青山烈士的後人,無形中又給酒店帶來了絡繹不絕的客源。
市委書記喬峻嶺本來是想讓烈士遺骨安放在市殯儀館的,但拗不過蓋四海老人一口咬定要“入土為安”,就讓喬峻山在村裡找了最好的木匠,現打了一口八聖山的石柏木棺材,將遺骨入殮。
遺骨安放儀式這天正好選在農曆十月十二日,這天原本是老英雄的生日,蓋四海老漢執意要等上父親的生日再將遺骨歸冢:一是考慮後輩燒錢化紙的日子好記;二來老漢也特信生死同途、九九歸一的俗念。總是不停地念叨:“來時糊塗去時迷,生來土裡創食,走時還歸土裡去。”
無須蓋三縣和喬峻山張羅安排,墨玉集團李總已經徵得蓋四海老哥同意,安排施工隊開墓,用青一色的標石砌券,為烈士遺骨造好了一座一色青石結構的“地宮”。
這太行山區八聖山一帶的殯葬風俗,青石墓石柏棺應該算是最為講究了。蓋四海老漢雖然幾十年為尋父親遺骨費盡心機,但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六十四年後父親遺骨竟然能夠冠冕堂皇地還家歸冢。雖說埋金埋銀歸底還是埋人,但是能得一口石柏棺木卻曾是老輩人燒香拜佛、一世積德都難求的奢望呢。
真正的石柏棺木是從八聖山上崖縫裡長成的柏樹中取材。這柏樹的樹種來源只有兩個途徑:一是風娘娘乘風送來;二是飛禽口中叼來。所以這樹種便是來自風雨雷電中的精靈,有幸能與崖縫中的泥土結合,那肯定就是天作之合了。既然天作之合,又得日月之光露,再吮得危巖峭壁之骨髓,長出身段,還須上千年嚴冬酷暑、風霜雨雪的淬鍊,才有望成材。豈止是千年等一回呢!所以,這石柏棺木之貴重,由此可見一斑了。
在三縣堖村委由廟宇改成的村委辦公室裡,存放著一副石柏棺木板材,還是土改時鬥地主分勝利果實留下來的。在村辦公室存放六十多年了,用灰坯石塊支架起來當寬凳坐,代替辦公桌擺,無論開會的人用煙鍋磕碰、小刀刮蹭,都不曾損其分毫,反而磨出了油紅的古銅色。因其貴重,也從無有資格的人敢奢望用它做壽棺。這無價之寶放來放去,誰曾想卻是給青山爺的遺骨留著來做棺槨的。
青山爺是為打鬼子犧牲的,也只有他老人家來享用才永無爭議。蓋青山烈士遺骨的突然發現,經新聞媒體的報道之後,對市黨史辦和檔案館等有關部門震動極大。在市領導的催促督辦下,這些部門在短期內做了大量的搶救挖掘工作,根據多方資料證實,蓋青山烈士系我晉察冀第四軍分割槽特務團的偵察排長,在抗敵鬥爭中多有戰功,曾以“除奸英雄”而讓敵偽聞風喪膽。在一九四三年敵偽發動秋季“大掃蕩”的險惡形勢中,為掩護晉察冀軍區機關安全轉移,帶領幾十名戰士且戰且走,將企圖“掃蕩”摧毀晉察冀軍區機關的日偽軍誘至八聖山一帶,最後彈盡援絕,退到聖賢洞內。敵偽不敢深入內洞,施放了毒氣彈後倉皇退去。
第四章 銀濤濁浪(2)
蓋青山烈士的正式材料出來以後,由黨史辦報議題上市委常委會著實熱議了一番。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六十四年了,大家都一致認為這是一份絕好的愛國主義經典教材。特別是市委書記喬峻嶺,他手撫著蓋青山烈士的事蹟材料,在常委會上做了痛切的自省:“各位常委、同志們:這份材料是一份遲來的報告。它充分說明幾十年來我們忙於俗常事務的庸庸碌碌,把最經典的愛國主義傳統教育都淡忘了。如果不是這次東方集團將八聖山開發和聖賢洞勘探提上日程,為國捐軀烈士身上的迷霧不知何時才能廓清。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