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教與儒家分庭而始,追尋天機,參悟生死玄關,但是君子六德六行我們斷不可忘。”
蕭靜的聲音如幽泉之清脆,黃鸝之迴轉,極盡婉約,似天籟之聲,但是卻讓丁邁和邊寒臉色微變。
楚念眉頭略皺,用手搓了搓袖口,道:“本教教義,我如何不知。聽蕭靜師妹之意,是想讓我用紫玉青龍救這個孩子一命?”
“不錯。既行仁義之德,便該就他一命。”蕭靜淡然以對。
“但是我如何向我教列位先賢交代?”楚念雙眼精光一閃而沒,語氣有些寒冷。
蕭靜淡淡的微笑,用蔥蔥手指指了指地上昏睡的宋竹君,指了指頭頂,指了指大殿外面。
“對得起這個孩子,對得起蒼天,對得起眾生,對得起六德六行,列位先賢在世,定然也不會見死不救。”
莫悲此刻站起身來,與蕭靜並列,躬身道:“蕭師姐言之有理,請掌門師兄三思!”
顏良望了望宋竹君,望了望楚念,心中委決難下,不知如何進退,只好怔在當場,默然不語。
“師兄不可。”邊寒和丁邁兩人疾呼道。
楚念緩緩起身,在大殿中左右徘徊,內心糾結,取捨難定,一臉凝重。
一面是救人一命的仁義,一面是祖師傳下來的至寶。
人的一一生總是充滿了選擇,只有是和否,沒有第三條路。
整個大殿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忽然,宋竹君一聲咳嗽,四肢一陣急劇的抽搐,心在劇烈的跳動。
片刻後,宋竹君安靜下來,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君子。”宋竹君第一眼便望見了大殿中楚唸的主位上懸著的一塊木匾,兩個古篆“君子”赫然刻於其上。
宋竹君雖然有些虛脫的輕聲喊出“君子”兩個字,但就是這個聲音卻似乎萬馬齊奔,雷霆爆響一般震懾在所有人的心中。
楚念全身微微顫抖,不由得抬頭望著那塊木匾,喃喃道:“君子!君子!”
“這裡是什麼地方?”宋竹君臉色蒼白的想要用胳膊撐著地面起身,卻砰然一下無力的倒在地上。
顏良見狀,連忙將宋竹君攔腰扶起,為他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和藹的笑了笑,道:“孩子,這裡是太華山,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宋竹君蒼白無力的道:“現在全身乏力,腦中一片空虛。我怎麼會在太華山?那個怪人呢?我不是死了麼?”
楚念望著木匾許久,卻忽然轉過身來,坦然望著宋竹君,微笑道:“孩子,你不會死!”
邊寒聞言,急忙上前,道:“師兄,你真的要這麼做?”
楚念微微點頭,道:“不錯!如若不救他,便失了君子之道。我們如何能參透生死?如何能覓得天機?如何面對眾位先賢?”
丁邁見狀微微低嘆一口氣,卻並未說話。
邊寒本想再勸阻,楚念擺手道:“師弟不必贅言了。我意已定,萬卷聖賢書,數十載清心苦修,難道還要悖逆君子仁義?”
邊寒微微垂,低聲道:“師兄說的是。”
顏良大悅,笑道:“孩子,你有救了。”
可憐的宋竹君,此時卻一頭霧水,根本不知所謂。
“顏良,抱著他,隨我前往森羅秘境。”楚念肅穆道:“且散了吧!等我驅除他身上的五鬼,在商議那墨教妖人的來歷和目的。”
說完楚念徑直出門,離開了天命大殿。
“顏良爺爺,這是怎麼回事啊?”宋竹君用手捂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顏良抱著宋竹君站起身,道:“等你身上的傷勢好了,我再和你細說。”
宋竹君微微點頭,隨即輕輕合上雙眼。
遠山蒼黃,浮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