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她己盤算過,對方二個東瀛客已夠讓人頭疼了,再加上這個看似赤非庸手的女孩,以一對三還真是沒把握能穩住,如果真開打了起來。
“我……不行。”女孩猶豫了一下,口氣卻軟了下來沒那麼強硬的道。
笑了笑,“皮條花”道:“有什麼不行的?狗你打傷了,我想不出你還有什麼不能消氣的。”
“他必須道歉。”女孩伸手指著小豹子道。
“我道歉?放你那七拐八彎的烏拉屁,你……你這神經病。”小豹子在“皮條花”後面猛古丁冒出頭來怒不可遏的道。
“你住嘴——”“皮條花”立刻回頭杏眼圓睜叱道。
“姐姐,你……你……”小豹子還想辯白,但是他看到“皮條花”輕輕的搖了一下頭,他不再哼聲。
也有一段時間的相處,小豹子也明白“皮條花”之所以會這麼做自有她的道理。
“小妹妹,你想要他如何道歉呢?”“皮條花”不願事情弄僵,她含笑對著對方說。
“我……我要他為剛才的話道歉……”女孩稍稍停頓了一下道。
“這……這是啥子玩意?奶奶的這還有王法,還有天理嗎?小少爺,這種鳥氣咱‘糊塗蛋’可忍不下,道什麼歉?咱長這麼大還沒聽過為了兩隻狗的苟合還要跟人家賠不是,這……這算哪門??照道理我們還得跟她們要錢才對哪,‘'尼克森’可是名狗哪。”
說話的是“糊塗蛋”,他敢情已經忘了剛才險些喪命在人家手中的一幕,也或許他真的是氣極了,才會在這要命的節骨眼上又開了葷腔。
“皮條花”的臉變了。
女孩的臉也變了。
挺了挺乾癟的胸脯,“糊塗蛋”也不知說給誰聽:“難道不對嗎?人是人,畜牲是畜牲,人怎麼可以為了畜牲而……”“你說夠了沒有?”
“皮條花”這句話冷得像冰碴子,“糊塗蛋”機伶一顫硬是止住了還想說的話。
“小妹妹——”
“皮條花”制止住“糊塗蛋”後回過關只喊了一聲,她就沒再說話。
她沒再說話是因為她發現如果再說什麼已是多餘。
因為任何人都可看出這個札著辮子尚有幾分童稚之氣的女孩,她的怒意己上了眼睛。
一個人的怒意如果已經從眼睛裡表現出來,那麼再說什麼當然已是多餘。
嘆了一口氣,“皮條花”知道一場惡鬥終究避免不了。
就在她嘆氣的當兒,她已看到那女孩做出了一個手勢指著“糊塗蛋”,而她身後的那兩名東瀛客各自“刷”“刷”兩聲抽出腰際的長刀。
不消說“糊塗蛋”也明白人家如今的目標正是自己,他還真有些懊惱自己的一時逞強,可是話既然說了,他也只有硬著頭皮站向前。
“奶……奶奶的,你們衝著咱來好了——”翻腕掣出一柄牛耳尖刀,“糊塗蛋”擺出了一付“泰山石敢當”的模樣。
氣氛又開始僵凝,那兩名東瀛劍客一左一右離著“糊塗蛋”約有丈遠的距離高舉著手中長刀,四隻眼睛緊緊地盯著“糊塗蛋”。
陽光讓長刀反射在“糊塗蛋”的臉上,他的眼已經難以張開,而他的額際冷汗卻在流著。
“來呵,你們為什麼不衝上來?咱‘糊塗蛋’就算打不過你們,死在你們手中,我這也是為主盡忠,死而無憾,絕不像某些人嘴裡說的和表面做的完全是兩回事……”
“皮條花”當然明白“糊塗蛋”話中的意思。
對這老小子的用心不禁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她緩緩舉起手中那不及一尺的窄劍,同時也凝神注目面前的敵人。
心裡面深深地吁了一口氣,“糊塗蛋”感激的投向“皮條花”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