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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降臨, 稍稍沖淡了好友離世的悲痛, 大家默契地不再提起夏心悅,以此來緩解她的逝去帶來的不適——即便是見慣了死亡和離別的他們, 也會因為身邊好友的離世感到難過。

再堅強的人,也會被親友的死亡重創, 沒有人能夠習慣離別和死亡, 因為見得再多, 也不能真正感同身受。

糖果恰逢其時地到來,給眾人提供了一個轉移注意力的渠道,一時間, 她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每一個人都忙於育兒知識的學習、嬰兒用品的採買、抓周物件的準備……

等他們終於停下來歇一口氣的時候,聶聞溪和謝應許甚至在糖果三歲之前,都不需要再給她購置任何東西了。

這期間, 路嶼一邊嗑糖果寶寶,一邊騰出手來肅清了之前藥廠案的餘孽。按理來說,這個案子的收尾職責不在行動組,甚至不在惡城社情局,即便是兄弟單位,他的手也不該伸那麼長。

可對夏心悅的結局,路嶼到底意難平,所以在晏庭的默許和協助下,他還是那麼做了。

不得不說,異人和人類在辦案手段和效率上,還是有很大差異的。強如路嶼,他的協助對警方來說,算得上是如虎添翼,很快,停滯許久的案件出現了突破口,偵辦人員抓住這個機會,將殘黨餘孽一網打盡。

經由他的手,這起案子終於被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這群殘黨餘孽被送上審判席的那一天,路嶼和晏庭帶著一束向陽花,驅車前往近郊的公墓——何止帶走了夏心悅的骨灰之後,將她和夏心鋮一同安葬在了這裡。

在夏心悅的墓碑前,他們碰見了何止。雙方不約而同地在今天來見她,想必是為了告訴她同一件事。

時隔多日,路嶼再見何止,竟生出了一種恍惚感——何止如今的模樣,恍如數年未見。

時至今日,路嶼還能清晰地回想起他初見何止時的情形,雖然那時的何止笑得像哭一樣,但他是那樣地年輕鮮活,那樣地朝氣蓬勃。

而現在,歲月彷彿在他的身上按下了快進,他艱難地挨過漫長的日色,度日如年,於是早早地拋下了同齡人,垂垂老去。即便面容還年輕,骨子裡卻透出了腐朽的氣息。

靠近時,路嶼甚至能看到他頭頂的白髮,一夜白首,莫過於此。

——失去了愛人之後,他一個人,也實現了白首。

何止緘默地站在墓碑前,看著路嶼和晏庭給夏心悅送上一束含苞待放的向陽花,那是她最喜歡的花,在她和何止那段短暫的在一起的時光裡,何止陪著她買過無數次向陽花。

在失去她之後,何止機緣巧合下知道了向陽花的花語——沉默的愛,那一瞬間,他千瘡百孔的心再度被痛覺洞穿,在失去了一切之後,知道夏心悅曾經愛過自己,比他以為的一廂情願,更令他窒息。

他們相愛過,卻最終沒能走到結局。

終究,還是意難平。

路嶼站在墓碑前,把案件的收尾工作以及罪魁禍首的審判結果,向夏心悅娓娓道來。欠了他們兄妹二人許久的這個公道,終於在這一天,送達他們手上。

何止一言不發地在邊上站著,聽著,像個沒有存在感的背景板,直到路嶼向他道別,他才緩緩地開口:「路組長,你說的這些,心悅還能聽見嗎?」

「什麼?」路嶼一愣。

「我在想,心悅她還能聽見這個盼了很久的結果嗎?」何止頓了頓,「她會不會已經投了胎,成了別的什麼人?」問出這個問題的何止肉眼可見地有些緊張,因為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搞懂,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究竟是什麼。

路嶼和晏庭對視了一眼,斟酌著字句緩緩開口:「她一定可以聽見的。」

「你怎麼確定?」何止惴惴不安,不由得再度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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