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又走上前來,說道:“主公,兵法有云:非利不動,非得不用,非危不戰。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至戰。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我軍一旦主動跟曹軍挑起戰端,則會對我們十分不利啊!”
袁尚聽得心花怒放,說道:“嗯,愛情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陰夔憤憤不平地對牽招質問道:“牽大人,你說非危不戰,難道我們現在還不危險嗎?如今眼看著鄴城就要被曹操攻下來了,鄴城一旦攻下,整個冀州就會落入曹操手中。冀州是河北四州的老巢,一旦老巢被端了,其他各州也必然變得岌岌可危。”
牽招不以為然地道:“陰大人有些危言聳聽了吧!那日曹操也說了,數日之後他便會撤兵。李大人也親眼見到了審配和劉夫人,他們都好好的,又哪裡有什麼危險了嘛?”
“你!……”陰夔指著牽招,氣得不知說什麼是好。
袁尚手下的這幾個謀士,也是五花八門、各式各樣。
陰夔追隨袁紹多年,早年便被袁紹封為豫州刺史。
只不過由於豫州被曹操所佔領,陰夔始終無法赴任,但他的官職卻比其他任何人都大。
袁紹待陰夔不薄,陰夔也感恩戴德、知恩圖報,始終對袁家忠心耿耿。
,!
袁紹死後,陰夔便又追隨了袁尚,對袁尚也是悉心輔佐,經常仗義執言、犯顏直諫。
陳琳早年是大將軍何進的主簿,後來董卓入京,陳琳又逃到了袁紹那裡避難。
陳琳的文學造詣當世罕見,在官渡之戰爆發之前,他為袁紹寫了一篇討賊檄文,不但把曹操罵得狗血噴頭,更得到了士林界的廣泛好評。
袁紹死後,陳琳也追隨了袁尚。
陳琳雖然也像陰夔那樣忠心耿耿,但性情卻並不耿直。
若是明知道袁尚聽不進去或者不會採納,陳琳便不會執意進言,而是會選擇保持緘默。
今天陳琳也看出了袁尚的意思,根本不想跟曹操打。
所以當李孚直接否定陳琳的時候,陳琳選擇了微微一笑、緘口不言。
李孚是袁尚的行軍主簿,從袁尚當上冀州牧,到後來繼承袁紹大業,李孚始終都是袁尚身邊的重要人物。
李孚這個人心靈手巧、眼疾手快,所以才能夠在曹操大軍的嚴密監視下,不費吹灰之力便混入了鄴城。
昨晚李孚已經與袁尚單獨聊過,也知道袁尚根本就不想跟曹操打,所以李孚覺得再怎麼勸也是沒用。
順情說好話,幹直惹人嫌。
與其費力不討好,不如順著袁尚的心思去說。
這樣不但不會自討沒趣,還能討主子歡心。
袁尚一開心,李孚自然也有好處。
牽招這個人,十分善於察言觀色、見風使舵。
袁尚的心思,牽招總是揣摩得一清二楚,也總是順著袁尚的喜好去行事。
所以,陰夔和陳琳是一路人,李孚和牽招是一路人。
從他們對袁尚的稱呼上,就可看出端倪,陰夔和陳琳管袁尚叫“公子”,李孚和牽招則稱袁尚為“主公”。
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主公明顯要比公子好聽得多。
:()三國秘事第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