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郡與中山國接壤,地處幽州南部。
袁尚與曹操打了幾次交道之後,他總結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兵法上所說的“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
不管是逃也好,避也罷,總之打不過人家就要趁早溜之大吉,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袁尚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袁譚,留在中山國守城也根本守不住,於是便趁著袁譚還沒攻城之際,單人獨騎趁夜逃了出來。
天下雖大,但是除了袁熙那裡,袁尚也實在無處可去。
於是逃出了中山國之後,袁尚便直奔幽州方向而去。
到了幽州袁尚才發現自己由於逃的倉皇,竟然身上忘帶了盤纏。
袁尚在冀州還可以如履平地一般,因為各地的官員都認識他,但到了幽州可就不行了。
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你官再大人家不認識你也是白搭。
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
無奈之下,袁尚也只好呆在了故安。
故安是個小小的縣城,在涿郡轄區之內。
隨後,袁尚又給遠在薊縣的袁熙寫信,讓他派人來接自己過去。
袁熙一聽說袁尚過來了,自然也是十分的興奮。
兄弟倆自幼感情甚篤,轉眼數月不見,難免十分想念。
於是袁熙便親自帶著一隊人馬,來到故安迎接袁尚。
這日傍晚時分,袁熙與袁尚兄弟二人正在一所驛館裡把酒言歡。
袁尚醉眼惺忪,藉著酒勁兒問道:“二哥,你為何不發兵攻打平原?我們不是之前都說好了嗎?還有,鄴城被曹操圍攻了大半年,你為何一直不發兵救援?”
這兩件事也是一直鬱積在袁尚心中,讓他對袁熙有所怨懟。
袁熙一看袁尚語氣之中明顯帶有責備,乾笑了兩聲,反問道:“那你先告訴我,你為何騙我?”
袁尚心下一怔,不知袁熙所指何事,不由問道:“二哥,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啊,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去年我回鄴城,一直沒見到甄宓。你和娘說他被袁譚擄走了,有這事吧?”袁熙問道。
由於數月來袁尚一直在提心吊膽、顛沛流離之中度過,他早就把自己當時的謊話給忘了。
此時聽袁熙又提起這件事,袁尚不由心裡咯噔一下。
“對呀,袁譚是把甄宓擄走了,怎麼了?”袁尚明顯底氣不足地說道。
袁熙看了看袁尚,笑著道:“你從小就有個特點,一撒謊就磕磕巴巴的,眼神也不敢跟別人對視,就像現在這樣。”
袁尚一聽這話,臉唰地一下變紅了,目光也更加閃爍,說道:“誰說的,哪有的事!”
袁熙又接著問道:“鄴城被曹操大軍圍攻的時候,曾經有一名信使來幽州求救,你可知那封信是誰寫的嗎?”
袁尚並不知道甄宓給袁熙寫求援信的事,猜測道:“審配?”
袁熙搖了搖頭道:“甄宓!”
袁尚這才知道露餡了,跟袁熙說甄宓被袁譚擄走了,結果甄宓卻明明呆在鄴城。
“二哥,這……”
袁尚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袁熙笑了笑,又問道:“這什麼?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袁尚的謊言被揭穿,自己也感到十分尷尬,不禁低下頭去,不住地往嘴裡夾菜。
“說說吧,你到底為什麼要騙我?”袁熙又追問道。
袁尚雖然本質很淳樸、為人很坦誠,但他知道,自己和甄宓的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對袁熙透露出來的。
勾引二嫂是江湖大忌,而自己不但跟甄宓有染,還讓她懷上了孩子。
不出意外的話,孩子現在已經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