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不要。
莊夫人笑道:“便是沒有這份體面,主子娘娘還是主子。
梁夫人點頭稱是。一時抹完牌,眾人洗了手,更衣畢,出來吃了茶,又去踏雪訪梅一番,各處遊頑片刻,方去拜別仇母,各自告辭。
琳琅回到家,已經很晚了。虎哥兒正哭鬧不休,琳琅不及更衣梳洗,忙過來抱在壞懷內,問道:“怎麼了這是?吃過了不曾?還是尿了?又或者冷著了?”
楊海抹了一把臉,道:“才吃過半碗熱滾滾的羊奶,換了尿布,許是想你了。”
果然,到琳琅壞裡沒片刻,便不哭了,
琳琅心疼不已,道:“真真不該出門,他還這麼小,哪裡離得人?
楊海攬著她坐到炕上,問道:“仇都尉的夫人今兒請客,你們總得還席罷?
琳琅道:“正是。明兒三品昭武將軍陳光家的梁夫人還席,後兒是三品昭勇將軍雲安家的嶽
夫人做東,再接著便是玉品龍禁衛趙家大奶奶和玉品員外郎周家的大奶奶,最後才是我呢。總要還席的,只是我在哪裡做東暱?”
榮國府裡薛家母女偶爾請客做東還席,都是借榮國府的花園子,宴請賈府上下,可這裡是她
的孃家,她夫家姓楊,已是嫁出去的姑奶奶,總不好在這裡做東。
楊海嘆了一口氣,明白她的話,遂問道:“咱家還有多少銀子?
琳琅想了想,道:“約莫三百多兩銀子。上回囤積磚瓦木石賺的錢還沒動,十二兩金子,和
一百多兩散碎銀子,這一年來奶奶和我們的傣祿銀子一共一百五十兩,這一年只花了幾十兩,還剩一百多兩沒動,再過幾日等年下地租子也該送來了,還有幾十兩呢!
楊海道:“夠買一處宅子的,橫豎咱們住後也得住在城裡,不若趁機買一所罷
琳琅一怔道:“便是買下,又要收抬,又要打掃,還得遷居,也來不及五日後的還席。
況且咱們一年到頭都不住在城裡,不過白放著,買它做什麼?依我說,你去找玉涵;京城裡花園甚多,賃一處做還席之所,早幾日去收抬打掃安置了,豈不比買院子便宜?”
楊海不知道城中還有這樣的法子,只笑道:“雖說如此,可是我們終究還是得住在城裡,將
來你來往應酬,難不成都在孃家不成?總要有個待客更衣之所。如今且先依你說的,賃個園子還席,房子過一時叫玉菡幫我們看著買一處收抬了,下一回再用也好。
琳琅忖度半日,道:“家裡的錢倒夠買一處三進的院落,只是得看個好些的。
等換了衣裳,琳琅打發小丫頭去叫蔣玉菡。
蔣玉菡過來聽完後,笑道:“姐姐和姐夫要賃園子何必捨近求遠?隔著兩條街便有一個園子,原是聖人的別業,後來賞給了師兄,如今師兄去城外莊子上靜養去了,那園子都是我著人打掃的,姐姐只管去那裡設宴待客便是。
琳琅納罕道:“秦相公什麼時候去莊子上的?
蔣玉菡想了想,道:“總有好幾個月了,不然虎哥兒滿月,他也不會不打發人送滿月禮。別人都道師兄落魄了,我倒覺得師兄如今清靜得很,平日裡我閒了,也常去看他呢。
琳琅點頭嘆息了一會子,道:“既這麼著,那園子給我留幾日,叫人先去打掃安置了,五日後我做東,再請兩班小戲,我要請仇都尉家的夫人呢!
蔣玉菡點頭道:“我記著了,明兒就打發人去收抬。至於姐姐姐夫說買院子,哪裡的房子都
不如這裡的好,前後左右不是達官顯貴,便是王公貴族,平素巡邏也板嚴謹,我給姐姐和姐夫選個好的,離得近些,來住也方便。
楊海笑道,:“你先幫我們選一處,若果然好,便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