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便要成為豐碑。
明梳定定的看著白凰燭,那是她的白凰燭,她的敗家子。
“敗家子。”明梳啞聲說了句,她不知道這麼大的山風之下,白凰燭會不會聽見這一聲,他會不會發現她已經到了這裡,就站在素七的旁邊。他會不會因為自己在這裡,而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
白凰燭,真的聽到了。
下一刻,白凰燭微微偏過頭,迎上了明梳的目光。
一眼便是永恆。
好似回到了從前的日子,在白家,兩個人一面應付著白家的事情,一面有著自己的矛盾。又或者是在紅葉齋,白凰燭還是那個敗家子,空有一副好心腸,卻軟弱得叫人不知道該拿他如何是好。也許。。。。。。 又是更久更久以前,她還是個女山賊的時候,截下了白凰燭的車隊,掀開車市,看到了那時靜靜沉睡的白凰燭。
一瞬之間明梳像是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裡,究竟看的是誰。
“活下去。”明梳聽到自己這般說。
遙遙相望的那個人,似乎是動了動雙唇,明梳凝神看著他,看著他的唇形,分明看見他對自己說了一句:“放心。”
也許只要這一句便夠了。
明梳的淚緩緩滑落,她閉上雙目,而另一邊,白凰燭與白凰鄰握著劍,迎上了烏衣教的人馬。
武林盟主素七一聲令下,武林盟的人跟著白凰燭兄弟二人,衝向了烏衣教一方。
這一戰,誰生誰負,誰生誰死,還未可知。
67.相公,烏衣教
那一戰,明梳此生難忘。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著看完那一戰的,她想要過去幫白凰燭,想要同他一起對抗烏衣教,可是她知道,白凰燭並不需要這般的幫助。她的武功並不算高,去了也只能是拖累,所以她只能站在素七的身旁看著,看著白凰燭的身影在人群之中時隱時現。
沒過多久,戰況便越來越激烈了,從未停頓的喊殺聲,似乎是用無休止的兵刃交接聲,讓明梳的頭腦中瞬間像是變得一片空自。
明梳只是緊緊盯著那個身影,一直到最後,那道身影停了下來。
身旁發生了什麼,明梳都已經不知道了,她來不及關心,她只能陪著那個人,看著那個人的身影。景離帶著重生趕到了烏衣教,素七帶著眾人攻進了烏衣教的內部,武林盟的人喊殺聲一陣高過一陣,她都不知道了。
那人群之中,只有一個人的身影。
當白凰燭用劍指著那名男子的時候,一切便都靜止了下來。
那男子嘴角有鮮血滲出,緩緩滴落下來,浸染了他的胸口一片白衫。白凰燭和白凰鄰兩個人一前一後,皆是用劍指著那名男子,神情嚴肅。也在這個時候,白凰燭的手微微一顫,劍尖便輕輕一挑,在那名男子的脖子上劃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白凰燭身體有些僵硬,輕咳了幾聲,唇角亦是染上了殷紅的血。
男子看到此景,竟是挑起唇角笑了,似乎被人用劍指著的並不是自己。
眼見那名男子這般笑了起來,白凰鄰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的劍尖一挑,緊緊抵住男子的後背,沉聲道:“很好笑嗎?”
“是啊,很好笑。”男子冷冷一哂,其中說不住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感。
白凰鄰眼見白凰燭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忍不住冷哼一聲道:“烏衣教教主在哪裡?”
他們同烏衣教鬥了那麼久,教主從來不曾出現過,就連白凰鄰在烏衣教做事那麼多年,也同樣沒有見到過烏衣教的教主。白凰鄰知道,白凰燭一直堅持著同這名男子打,不單是為了為白凰決和白武山報仇,更是為了找出烏衣教的教主。
此時的武林盟眾人已經攻進了烏衣教的內部,只剩下這幾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