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白凰決卻是臉色沉重的出聲道:“明梳姑娘,你不可以這般 ”
“讓我陪著他。。。。。。”明梳堅定的重複一遍,緊緊地握著白凰燭的手。
沈碧月怔怔的看著明梳和白凰燭緊握的手,看了很久很久,然後她低嘆一聲,眼角緩緩滑下了一滴淚:“好,我們出去。”說完這句話,她便轉過身要往外走,方一走到門口卻又停下了腳步,回頭道:“凰訣,凰鄰,讓明梳和凰燭待一會兒吧 ”
明梳此刻才終於微微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繼續往外走去的沈碧月,眼神微微有了變化。沈碧月是白家的夫人,白家大大小小的事情許多都是透過她來管理的,明梳在這白家所呆的時間裡面一直以來都對她懷著一種敬佩卻又疏離的情感。於白家來說,沈碧月是除了白武山之外白家最為重要的領導者,但是於白凰燭來說,她只是一個母親。
一瞬間明梳覺得這個女子真的老了,老到連背影都滄桑了。
而白凰鄰睜著眼睛看著床上的白凰燭,一點也沒有耍離開的意思。身旁的白凰決輕輕拍了他的肩,向他低嘆一聲點了點頭。白凰鄰什麼也沒又說,看了白凰決又轉過頭看了明梳和白凰燭緊握的手半響,終於仍是輕哼一聲轉過身離開了。
明梳的眼淚也終於在這個時候不可抑制的落下,然後她輕聲說:“多謝。”
這一聲謝說得極低,但是四周靜的可怕,明梳肯定白凰鄰聽見了,白凰決聽見了,連未走遠的沈碧月也聽見了。只是他們都沒有回頭,已經是最後一個晚上,他們卻什麼也做不到。
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裡留給明梳和白凰燭。
明梳眼見著三個人都已經離去了,她才抑制不住的伏在昏睡中的白凰燭的身上哭了出來,她沒有大聲的哭,只是很壓抑的落著淚,似乎是不想讓自己的哭聲將白凰燭吵醒。
但是白凰燭還是醒了,他臉色蒼自若雪,明梳從來沒有見過白凰燭的臉色難看到這般的程度。她看著白凰燭開了口,但是白凰燭的聲音太過微弱,她竟然什麼也聽不見。
“敗家子 ”明梳徵徵的看了白凰燭,看著他朝自己露出一個無力的笑。
一瞬間明梳只想說白凰燭這個敗家子一點都不會安慰人,勉強的笑出來就像哭一樣難看。但是她說不出口,話到嘴邊卻變了:“你這個傻子,你答應了我不會死的,現在這是想要食言嗎?”
白凰燭本就很大的眼睛此刻靜靜地注視著明梳的淚眼,繼而搖了頭。
明梳不知道白凰燭究竟是什麼意思,只能自己猜測,然後低聲道:“別以為大夫說你要我就會讓你好過,食言的傢伙我絕對不會放過的,就算是追到了地下也要把你揪出來的 ”
聽到這句話,白凰燭竟是笑了笑,雖然依日無力,但卻溫和如同往日。
就在明梳看著他的笑發愣的時候,他再次緩緩閉上了眼睛。
明梳覺得自己的心有些揪緊,她猶豫著,然後終於伸手探了白凰燭的鼻自。白凰燭的氣息淺弱,淺到幾乎讓她有一種隨時都會消失的錯覺。但是明梳卻稍稍放下了心,至少,這一刻他還活著。
明梳抑制著心中的情感,緩緩伸手褪去身上的外衫,就像那一日白凰燭捂在被褥裡面臉紅著等她上床休息時一般。外衫褪了,她又將鞋脫去,動作很輕的將被褥開啟一角縮了進去,她的身體緊緊地貼上了白凰燭微涼的身體。
兩個人隔得那麼近,身邊的人卻沒有知覺。明梳用手理了理白凰燭被汗溼的長髮,低喃道:“敗家子,你娘他其實也是一個好孃親呢。。。。。。 我以為這一個晚上她也會同我一起搶人呢 。。。。。。 ”
結果最後沈碧月只是轉身離開了,讓明梳在這裡靜靜地陪著白凰燭。
明梳心中有好多情感,但是此刻卻又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