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懇懇提出:“育兒之心得,還望王主不吝賜教!”
‘如果拒絕,會不會被拖到廷尉去嚴刑拷打?威、逼、利、誘、挨個兒上?’被長公主精光四射的眼神瞧得心裡發毛,劉嬿王主忍不住胡思亂想。
不過當發現館陶皇姐的目光開始變得銳利時,王主嬿立即識趣地主動‘招認’了:
劉嬿的舅舅在母腹中因故受損,出生後體質差,多病多災。王主嬿的外祖父本身是個良醫,就命兒子從小每天做一次長途散步,無論颳風下雨嚴寒酷暑都不許停。如此幾年堅持下來,等劉嬿的舅舅長到少年期,就很少生病了。
當知道女兒的次子也是先天不足時,生母就把這法子告訴了劉嬿。城陽王主依樣畫葫蘆,督促次子周何照著做。這法子重在循序漸進,半途而廢自然無果,越堅持越現成效——周何十歲時,成功從‘小病鬼’轉型為‘壯小子’。
“上帝,昊天上帝!”館陶長公主撫額感嘆:‘前面聽說劉嬿搞午後散步還以為是一種遊樂,沒想到竟是養生之道!’
‘簡簡單單,卻深含奧義。經過兩代人實踐都成功的法子,給阿嬌用沒道理不成!’長公主越琢磨越開心,直覺女兒健健康康無病無痛的美好日子就在眼前了。
長公主起身,對城陽王女深施一禮為謝:“王主之情,嫖銘感五內。”
劉嬿自然不敢受當朝天子胞姐的禮敬,急忙避席不受,側著身子連連自謙:“長公主,不敢,不敢當,此嬿之職責所在。”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23…03 陽光下的殺戮 。。。
重重絲紗的幔帳,高高低低的黃金燻爐,精雕細刻的貴重木料傢俱……所有的擺設都在彰顯屋子主人該有的富貴和尊榮。
高大敞亮的華屋在幾個香爐的共同作用下,瀰漫著濃郁的薰香味。硬生生給正午的內室平添了幾許曖昧。
成熟的女性肢體以一種極為曼妙的姿勢斜倚在臥榻上。薄如蟬翼的半透明衣料掩不住婦人凹凸有致的曲線,熱力和慾望在絲織物若有似無的遮擋下反而愈發顯眼。
“嗯…嗯……”隨著一聲漫不經心的呢喃,和衣而臥的少婦微微動了動,眉間輕聳。
一直在榻尾侍立的兩名侍婢聞聲連忙走上前來,垂手低問有什麼需要。媚豔人兒眼皮顫顫,卻沒有張開;只含混叫了一聲:“嗯……吶,水。”
侍女中穿綠裙的女孩聽見了,馬上去屋角的長案,從暖壺中倒一杯水過來服侍婦人喝。豔人兒雙目依舊合攏,整個人完全靠在另一名著白裙侍女的身上,由綠裙侍婢喂水。
只喝了兩口,少婦忽的揮手掃掉面前丫鬟手中的杯盤,立起眉抬眼就叱罵道:“燙!賤人!”
綠裙丫頭大驚,也不敢去撿杯子,‘噗通’一聲跪在榻前連連磕頭,每一下都磕在地上。白裙侍女一個不妨,待看明白是怎麼回事也只能跪到綠裙女孩身邊,幫著一聲聲討饒。
等綠裙丫鬟的額頭在地上磕紅磕腫、眼淚撲簌簌地落下,等白裙侍婢的聲線聽起來明顯發顫發抖,豔色少婦這才滿意地揮揮手,柔聲細語地安慰兩人,說了一籮筐‘象她那麼仁慈寬厚的人,怎麼會為那麼點小事苛責為難下人’之類的話。
兩個侍女立即做感激涕零狀,叩頭謝恩一如小雞啄米,歌功頌德不絕於耳。此情此景顯然讓豔婦人的滿意程度比剛才有了直線提升。媚笑著向後翻個身,手掩口慢悠悠打個哈氣,少婦舒心地合上眼皮,繼續睡中覺———臨近入眠,才告訴兩名侍婢不用跪著,可以起來了。
跪了半天又哭又磕頭,綠裙女孩的身子都僵了;還是在白裙姐妹的鼎力幫助下才得以勉勉強強站起來。站立後,第一件事就是再度彎腰去尋找散落的托盤和杯子。
托盤是木頭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