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令狐家,即使明知令狐魄是身負著令狐家家傳寶藏的命定之人,他也不曾猶豫過。因為他深信,令狐家的永世昌隆比那些隨時可能會消失的財富來得重要許多。為什麼令狐孤的話語中彷佛對令狐家有著極深的恨意?甚至一副對令狐家的寶藏誓在必得的模樣?難道說,令狐家的永世昌隆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嗎?
“我說我要殺光令狐家的每一個人,包括你。”令狐孤目光森冷且肯定地朝著令狐宣再說一次,然後滿意地看到他的臉色刷白。
“你……你……”令狐宣顫巍巍的幾乎說不出一句話來,氣得舉起自己手中的柺杖,便要朝他的天靈蓋擊下。
令狐孤支手便握住了柺杖奪下,毫不留情的運勁將那厚實約柺杖折成兩截。
“你當真以為自己是我的爺爺嗎?”他朝著令狐宣猛地靠近一步,宛如地獄來的修羅。
“你當然是!”雖然僅是小妾所生,可是他的確是令狐家的子孫,要不然他也不會這幾年事事倚仗他,幾乎所有令狐家的事業都交由他打理。
“呵呵,其實我不是。”殘酷的揭穿事實,他再朝他逼近一夕,臉上佈滿濃濃的殺氣。
“那麼你是誰?”令狐宣驚懼的問道。曾幾何時,他竟變成了他完全不能掌控的人。
“我是……”說時遲、那時快,原本緊闔的門開了,一個臉上佈滿刀疤的老人家走了進來,他的裝扮像任何一個尋常的老家丁,完全不起眼,更不會引入注意。
但見他進來,令狐孤臉上的猙獰一斂,恭敬地朝著那個老家丁喚道:“爹!”這一喚,在場的眾人都傻了,因為那個人絕對不是令狐家的一份子,他甚至只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下人啊!
“你喚他爹?”令狐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我沒瘋,他的確是我爹。”令狐孤唇辦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你忘了嗎?當年,我爹是個名氣不小的地理師,受你之託四處尋找奇穴,結果就在找著了丹鳳銜書奇穴之際,你竟然因為怕風聲外漏有人搶奪,所以找人想要殺了我爹。”聽到他的話,令狐宣仔細瞧著那個滿臉刀疤,幾乎毀了容的福伯,驀地,一張嘴張得老大,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
“你……你……”他應該死了啊!怎麼可能?
他明明記得自己親眼看見他墜人深谷,雖未見屍首,可是任何人跌入那麼深的山谷,不可能還活著的。
“我沒死,雖然山壁的巖礫毀去了我的面容,但我幸運地落入水裡,沒死。”福伯冷冷的笑說,望著令狐宣的眼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你……”這人是來索命的,可他不懂的是,為什麼令狐孤會喊他爹?
許是看出他眸底的疑惑,福伯再次大方的說:“如果你的記性還不差的話,應該還記得他是誰的孩子吧?”
“翠娘。”一個總是安靜無聲的小妾,從不爭名奪利,只是安安靜靜地教養著自己的孩子。
“翠娘其實是我的娘子,她當初嫁進令狐家其實是我授意的,而且那時她已經有了身孕。”福伯一臉得意,這一切全都是一場縝密的復仇計劃。
“那麼子孫殉葬的事?”向來他深信不疑的事開始崩塌,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福伯的計謀。
“當然是假的,但丹鳳銜書之穴卻是真的,瞧瞧你一遷葬祖墳,令狐家不就出了一個道地道地的神醫,且被皇上看重嗎?”穴位是真的,可只有利慾薰心的令狐宣才會相信生人殉葬的這種蠢事,畢竟這世上有哪個祖靈會希望自己的子孫好端端地去同他們作伴啊?
他也不過佯裝成鐵口直斷的算命仙,再仿一冊古書籍,由翠娘不小心地讓令狐宣看見罷了。他卻深信不疑,甚至還殘忍地決定,要讓令狐魄這個嫡孫子送去和死人作伴。哈,真是愚蠢啊!為了一個奇穴,殺人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