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毫不讓,堅定得連眼睛都不眨,當父親的無奈搖搖頭,指這邊老老實實的白浩南:“這就是個混混!仗著天生的運氣好混得風生水起,卻一點都不知道珍惜,自以為聰明卻連自己在幹什麼都不知道的混混!你確定你沒看錯人?他這樣的混到四五十歲有可能都還是個混混,混天混地混女人,仗著天生的小白臉當花花公子,你也要一輩子忍氣吞聲當冤大頭?”
語氣不嚴厲,更多是恨鐵不成鋼的提醒。
白浩南覺得於老闆沒說錯,自己又不是圖於嘉理,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一點不憤怒。
於嘉理寸步不讓:“我知道!但潛力股永遠只有在潛力的時候才有上升空間,你接手街道工廠的時候不是虧得一塌糊塗麼,你買第一家礦的時候不是所有人都說是廢礦嗎?你買那些破房子的時候,所有人嘲笑你不把錢拿去炒股一本萬利,你是怎麼教我的?”
於德水沒噎住:“那是投資,這是個人!而且這是個王八蛋!你知道麼,有些人從小是王八蛋,一輩子都可能是王八蛋!這世上最浪費時間的事就是給這種年輕人講經驗,講道理,講一萬句不如他自己去摔一地,只有失敗才能教他做人,只有後悔才能教他成長,你看他那樣子像是失敗後悔的樣子嘛,不吃虧不痛到骨頭裡面去,這個王八蛋一輩子都不會翻身,人生該走的彎路,其實一米都不能少!”
說完一貫笑呵呵的大老闆氣呼呼的起身出去了,留下白浩南對上於嘉理。
他也只是略微覺得有點尷尬。
101、何為夢想?
偌大的高階辦公室裡辦公桌都沒一張,看來老於也不是在這裡處理公務的,白浩南感覺藍風俱樂部的總經理桌上都要堆滿各種檔案,更何況這聽起來多大的老闆,但沒問,對上於嘉理其實還是輕鬆得多,姑娘嘛,他併攏的雙腿都隨意的分開了,手指在大腿上彈幾下開口:“老於也沒說錯,我就是個王八蛋,沒心沒肺的那種,來這裡之前十天不到,我甩了仨姑娘,一個是我的發小,一個是少數民族的姑娘,還有個是給阿達治療的護士……”
略微意外,於嘉理沒跳起來,反而表情平靜:“繼續說,看你是用倒敘反著說回去,還是從頭兒挨著說,都行,我很樂於聽聽你這種有點超乎我平時接觸範疇的男人經歷,其實我爸表達的只是我不應該把自己浪費在你身上,但他也承認你有翻身的可能性,那你就不是按部就班的小職員了,給我講講你的履歷,十來年賺了接近一千萬是怎麼回事,當然順帶也可以講講那些女人,沒準兒我真的聽噁心了,就只把這事兒當成是投資。”
說完還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來,還別說,確實有些總經理的派頭。
白浩南就開始巴拉巴拉的講了,這一講就到了午飯的時間,於嘉理的臉上真看不出憤怒或者厭惡,以前略微胖乎乎的臉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減肥健身出了效果,還是她這樣嚴肅冷峻的模樣,就有點顯瘦:“你還一起去吃飯嗎?可能會有不少親戚的。”
換個稍有自尊心或者心裡有點忐忑的傢伙可能會知難而退了,白浩南想想:“可以啊,我還是想跟老於請教下,哪怕我當不了司機跟他學點什麼他說的經驗道理,哪怕我跟你這什麼健身中心沒得做,我也想問問他,起碼我這眼前我應該幹嘛。”
於嘉理凝視他,這恐怕是認識十來天時間裡,正大光明看得最久的一段時間了:“你為什麼總想跟他請教。”
白浩南不為難:“剛才我說了,我爸是個乒乓球教練,除了帶隊打孩子喝酒打牌,什麼都沒教我,一直教導我的是那個教練,但他也只教我踢球甚至教我怎麼做教練,我在體校、球隊、俱樂部都不需要為人,成天裝著樂呵就行,我也遇見過很多有文化的人,包括你,你們給我說些什麼道理,我聽不懂,也不想去琢磨,費勁,但你爸也沒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