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他只會煮麵的,所以這是在做夢。但她也見了他拿手機查怎麼做醒酒湯,她的夢還是很講邏輯的。
穿衣服的時候,她的腦袋依然昏沉沉的,攀著他的肩膀問他:「大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喝酒了?我是跟夕夕出去玩的,怎麼到了你家裡。」
他親了親她的臉,說:「這是我們的家,小夏。」
小夏一點都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記憶缺失了一塊,不知道自己怎麼到了這裡,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電話那邊沉默下來,小夏握著自己新買的手機,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白夕說了一句:「你這個笨蛋。」
小夏有點生氣地掛了電話,顧行執見她有點不開心,問她:「怎麼了。」
小夏氣鼓鼓地告狀:「夕夕說我笨,說只有笨蛋才會在大早上的就做夢。」
她想反駁夢裡是白天,可是現實不一定呀,但又說不明白,被對方先掛了電話。
她剛告完狀,白夕又打了過來,電話那頭傳來小奶音,夏昀捧著手機叫了一聲媽媽。
小夏愣了一下,顧行執走到她面前,從她手中拿過了手機。
其實這段時間並不長,從小夏醒來到白夕打電話還不到一個小時。小夏的頭還很疼,比在日本喝醉那次還要難受很多。
夏昀一個晚上沒有見媽媽,大早上起來已經鬧過一回,顧行執接過了小夏的手機,對白夕說:「等會兒我會送她回去。」
小夏茫然地抬頭看他,等他掛了電話,扯了扯他的衣角。他低眸看她,嘴角扯出了一個弧度。
他揉揉她的腦袋,回答了她無聲的問題:「你沒有在做夢,小夏。」
吃過早飯,小夏並沒有被立刻送回去。
從他說完那句話她就一直沉默著。期間,他接了一個電話,他沉默著聽完,最後冷冷地說了聲:「嗯,我等會兒就到。」
小夏小心翼翼去看他,撞進他的眼睛裡。他的聲音不復剛才的冰冷,輕聲詢問她:「我有點事要去公司,等會兒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你先去忙吧。」小夏分得清輕重緩急,本打算等他走了再自己回去,沒想到他牽起了她的手,拉著她一起出門。
小夏想拒絕,但想起剛剛的事情,害羞得不敢開口。何安和司機在車上等候,看到小夏時,何安主動打了招呼:「太太,早上好。」
「早……早上好。」小夏囁嚅著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安安靜靜坐上了車。
一時沒有拒絕,往後就再也不好拒絕,何安又開始稱呼她為顧太太。
痕跡一旦露出來,被掩蓋的東西就再也藏不住。
小夏懊惱極了,只能責怪自己太笨。
他要牽她的手,她不敢再躲,生怕他說:「小夏,你不要再藏了,我已經知道你還喜歡我。」
她跟著他到了公司,他要工作,就安排她到休息室休息,等他忙完,他過來陪她一會兒。一上午就這麼過去,到了中午,他們一起吃過飯才被送了回去。
白夕抱著夏昀在家裡等她,他抱了會兒夏昀才離開。
人走後,白夕問她:「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嗎?」
小夏弱弱地說:「想起來一點點。」
白夕嘆了口氣,說:「你想起來就好,不是我不管你,是你自己抱著人家,怎麼都不鬆手。」
「我喝醉了,喝醉的人做事都不清楚的。」小夏很小聲地說。
「那早上呢?你還沒有醒?」她恨其不爭。
「我沒有想起昨天的事嘛,所以就覺得自己還在做夢。」
「你做夢的時候就叫人家大哥哥,然後跟人家親親我我?」簡直是拿著喇叭告訴人家,她還對人家念念不忘。
小夏喏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