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噴灑在雷賀的脖子,有點癢。
一個半小時後,一行人終於爬上了山頂,這座山的山頂就像被人削了一層似的,山下是鬱鬱蔥蔥的樹林,頂上卻禿了,周圍零零散散的長著幾個小松柏,在晨風中搖曳。
一踏上山頂,一個個也不管地上髒不髒溼不溼,直接就躺下了,一時間,山頂上除了風聲就只剩下這群人劇烈的喘息聲。
雷賀選了一塊相對乾淨平坦的地方,小心的將周衡放在地上,見大家都癱作一團,於是也躺下來把周衡抱在懷裡。
東方已經現出了一點點光亮,不知道誰第一個將手電筒朝上放著,然後一束束光亮垂直地照上天空,遠遠地看著就像是寶物出土似的。
安靜地躺了十幾分鍾,天邊一點一點露出霞光,那種色彩是他們平時無法見到也注意不到的,直到這片霞光蓋住了三分之一的天空,大家才從地上坐起來,挪到懸崖邊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天際。
周衡也被雷賀叫醒了,懶洋洋地靠著雷賀深深看著一縷縷陽光衝破天際給這片大地帶來光亮和溫度,即使不是第一次看日出,周衡還是為這大自然的美所感嘆。
原本只是抱著玩的心態來的少爺們,也很自然地被吸引了,也許他們曾經陪女友浪漫地度過了一個個夜晚,也許他們也曾策劃過一個個浪漫的日出之旅,但比起此刻,似乎都少了點什麼。
在這片寧靜的山頂上,微涼的風,微微潮溼的空氣,疲憊的身體在被日光照到的那一刻,竟然覺得整個人如此鮮活,如此心安。
番外 寧山日記(五)
第三天開始,周衡才帶著人真正進入寧山深處,這裡長年累月沒有人進入,以至於連路都消失了。
一群人手執打蛇棍,深一腳淺一腳的在草叢裡走,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而且臉上的表情也比剛進山時凝重了許多。
“臥槽,這裡有一窩……快快……媽呀,朝我游過來了……”一群人手忙腳亂的拿打蛇棍在草叢裡亂舞一通,最後連一條蛇都沒打死,不過好歹也沒讓蛇靠近。
雷賀低頭彎腰,兩隻手指夾著一條蛇的七寸提起來,在周衡面前晃了晃:“只是一般的菜花蛇,還挺肥,中午吃蛇羹?”
周衡嫌棄地別過臉,“不吃,惡不噁心?”如果平時桌上有一道蛇羹或者烤蛇肉,周衡也不會拒絕,但是這兩天看多了這冷血動物,實在沒辦法把它們當食物。
前頭的人聽到這話反而激烈地喊道:“吃,為什麼不吃?我們一定要報仇!”
這兩天有好幾個人被蛇咬過或者嚇過,實在對這種冷血動物痛入骨髓,估計也只有扒皮拆骨才能解恨了。
中午在一條小溪邊休息,煮了一大鍋熱騰騰的麵條,又把之前剩下的烤肉切下去,加點路上採的野菇和野菜,又香又純正。
吃完午飯他們果然又弄了一鍋蛇羹,當成飯後餐點了,周衡啃著雷賀路上摘的野果沒參與,笑話道:“你們小心啊,別下次在草叢裡拉肚子的時候被蛇聞到味兒,咬了你們那尊貴的小屁屁!”
眾人嘴下一停,齊齊朝周衡豎起中指,不過暗暗決定,下次再也不在草叢裡解決生理問題。
“周總,我們走了這麼久怎麼沒看到傳說中的狼群和老虎獅子之類的?”林萬峰跑過來問。
周衡白了他一眼,“我們這麼一大群人,你當動物是白痴嗎?還不懂繞道走?”
“咦,原來它們也怕人類嗎?我以為它們應該是山中霸王,看到人類會衝出來襲擊我們。”
“你腦細胞被蛇吃了吧?我們這麼多人,它們又不傻!”而且就算有狼群看中它們這麼一大堆“食物”有雷賀在,也不敢來啊。
就在周衡考慮要不要讓雷賀去拉幾頭狼來走過場,讓這群沒見識的少爺們開開眼時,